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说出了我的条件。
“做我的刀。”
“一把只听我指令，指向陆承远的刀。”
“事成之后，你妹妹后续所有的医疗费，黑天鹅资本全包了。”
“这份合约，我会让它变成一张废纸。”
“我给你自由。”
走廊的灯光，惨白地照在他脸上。
震惊，挣扎，怀疑，痛苦……
无数种情绪在他脸上交替闪过。
他像是在经历一场天人交战。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有什么区别？
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跟陆承远不一样。”
“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但也从不屑于用人命做威胁。”
“我只要他陆承远，身败名裂。”
“而你，是我计划里，最锋利的一环。”
“合作，还是继续当他的狗，你自己选。”
我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抬起了头。
眼里的挣扎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
“好。”
“我答应你。”
这一刻，我笑了。
很好。
魔鬼的交易，达成了。
我亲手磨好的这把刀，终于要出鞘了。
第6章：忠诚的利刃
顾言之是一把很好用的刀。
锋利，精准，而且足够忠诚。
因为他很清楚，他唯一的生路，就是我。
在我的授意下，他开始了他的表演。
陆承远偶尔会来剧组探班。
名为探班，实则还是为了安抚他这只被我“欺负”惨了的金丝雀。
一次休息的间隙，陆承远照例把顾言之叫到了一边。
我坐在不远处的监视器后面，戴着耳机，监听着微型窃听器传来的声音。
那是林薇趁人不备，粘在顾言之戏服领口内侧的。
陆承远的声音充满了歉意。
“言之，委屈你了。苏晚那个疯女人，你再忍忍。”
“等这部戏拍完，我一定……”
顾言之打断了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又有些不经意。
“没事，我撑得住。”
“对了，承远，我昨天听苏总打电话，好像在聊什么新能源的项目。”
“好像是和城西那块地有关，提到了一个叫‘星辉科技’的公司。”
陆承远的声音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星辉科技？你确定？”
“我也不太确定，就听了一耳朵。”顾言之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
“她说得挺含糊的，好像是个潜力股，她准备重仓。”
耳机里，我能听到陆承远加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他上钩了。
城西那块地，陆氏和黑天鹅资本都在抢。
而星辉科技，是我故意放出的一个烟幕弹。
那是一家早就被我查出有巨大财务漏洞的空壳公司。
我等着陆承远往里跳。
果然，三天后，财经新闻就爆出，陆氏集团斥巨资收购了星辉科技。
准备在新能源领域大展拳脚。
陆承远以为他截胡了我。
他不知道，他只是吞下了一颗我亲手喂给他的毒药。
除了传递假消息，顾言之在剧组也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
陆承远安插进来的副导演，想擅自给某个带资进组的女演员加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