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阴鸷，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我看到了。
我就是要让他看到。
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我的所有权。
这场游戏，既然开了局，就要玩得够大，够刺激。
我收回手，对着台下的记者们微微一笑。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
“后续关于电影的任何问题，请直接联系我的特助林薇。”
“至于陆总……”
我转过头，看向脸色铁青的陆承远。
“你只是特邀嘉宾，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留下整个会场的惊愕，和两个脸色各异的男人。
三人的修罗场，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拉开帷幕。
我知道，陆承远一定会来找我。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找我，正好。
我还有一份大礼，没来得及送给他呢。
第4章：冰山下的火焰
囚鸟正式开机了。
我成了剧组的常客。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来监工的，是为了保证我的投资能有回报。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来看戏的。
看一出名为“驯服”的戏。
我成了顾言之的噩梦。
他的剧本，我一天能改八遍。
他的造型，我能让他从早试到晚，最后只用最初的那一套。
一个眼神不到位，我会让导演喊卡，让他重拍三十遍。
一句台词语气不对，我会亲自下场，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
整个剧组，都知道新晋影帝得罪了背后最大的金主。
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他成了我权力的具象化体现。
陆承远来过几次剧组。
他想插手，想把他的人安插进来。
但都被我毫不留情地驳了回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用金主的身份，光明正大地“折磨”他的心上人。
每一次，他都气得脸色发青，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黑天鹅资本，是唯一的投资方。
我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我享受着他的无能为力。
但我更在意的，是顾言之的反应。
无论我怎么施压，怎么羞辱，他都照单全收。
没有反抗，没有抱怨。
只是沉默地，一遍又一遍地，完成我的所有要求。
他的身体越来越瘦，眼神也越来越疲惫。
但在那片疲惫的冰山之下，我总能感觉到一些别的东西。
那是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像一簇随时可能燎原的火焰。
这让我很感兴趣。
一个单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人，眼神不会是这样的。
他的隐忍，超出了我的预期。
这盘棋，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一天晚上，收工后，我让林薇跟着顾言之。
“查清楚他收工后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
林薇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一份新的调查报告就放在了我的桌上。
顾言之没有回自己的公寓。
他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他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站了整整三个小时。
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双胞胎妹妹，顾言蹊。
报告里附上了顾言蹊的病历。
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需要骨髓移植，后续还需要天价的进口药物维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