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我不说话,她也不再看书,而是侧着身子,津津有味地看着我的侧脸,仿佛那是什么世界上最新奇、最了不得的风景。
她的目光存在感太强,像阳光聚焦,烤得我有些不自在。
有一次,我实在没忍住,在她又一次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捏我脸颊的时候,有些烦躁地偏开头,语气不太好地说:
“你别老是捏我脸,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白雪公主吃下毒苹果时还要苍白。
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猛地缩回去。
她瞪大了眼睛,里面迅速积起水汽,充满了惊慌、无措和一种深深的、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恐惧。
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像是准备承受某种责骂或打击。
我立刻慌了,连忙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凶你!我……我只是……”
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种只是想拥有片刻独处的微妙心情。
她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不再看我。
过了许久,久到我以为她再也不会理我了。
她忽然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怯生生地看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的情绪。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完全愣住的动作。
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试探地,触碰到我的脸颊。
我没有躲开。
她的指尖在我脸上停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