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小荞，去死！
窦小荞，下地狱去吧！
孙晓掏出手机，对准我们。
我无声冷笑，低下头敛去眸中的恨意、恶意。
翻来覆去默念：江吟月、虫子、丑陋、疯狂、扭曲。
被众星捧月作为女神的江吟月美丽大方、高高在上。
那么在地上如虫子蠕动的江吟月呢？
镜头里，对着我高高扬起的手臂忽地转了个弯。
五指张开更大，掌心不受控地覆向地面。
孙晓她们不明所以，“吟月？”
江吟月的眼睛睁大，她的眼睛本就大，男生们夸赞她眼睛里有星星。
短短两秒星星眼扩大成牛眼。
像动画片里的虫子，小小的身体，大大的眼睛。
江吟月咚地整个人趴在地上。
吓了孙晓几人一大跳。
在一声声吟月你怎么了中她双腿并拢，双臂紧贴身侧，昂起她美丽的头颅往前蛄蛹。
布料与地板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像没信号的电视机。
孙晓吓坏了，“吟月，吟月，你快起来。”
她对着比她等级低的跟班马若涵几人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不快去扶吟月！”
一会儿的功夫，江吟月蠕动到尽头。
可她还不停，不知疲倦地用她画了伪素颜妆的脸撞击肮脏的墙壁。
马若涵往前走了两步，吓哭了。
她看到江吟月撞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脸。
“我让你扶她，听到没有！扶她！”孙晓叫嚣着用力推马若涵。
聒噪。
孙晓、蜘蛛、滑稽。
我默念三遍。
推搡马若涵的孙晓下一秒四肢着地。
她面无表情地到处爬，试图往墙上爬没有成功，噗通跌进旁边的水池子里。
为我准备好的污水淹没她。
她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仰起头甩头发。
江吟月是伪素颜妆，离远望去，不知情的当是天生丽质。
孙晓不一样。
上课的时候她安安分分，一下课，她掏出粉底、睫毛膏、眼影、口红等诸多化妆品对着镜子涂涂抹抹。
今天的她画了全妆。
浸了水的睫毛膏化作道道黑线于她的脸庞流淌，她随手擦拭，艳红色的口红从嘴角蹭到鬓角。
马若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另两个跟班先后发出尖叫。
8
江吟月和孙晓双双进了医院。
马若涵吓得高烧不退。
没几天，传出江吟月鼻梁骨碎裂的消息。
她引以为傲的高鼻梁，碎成渣。
孙晓好些，被拖把水里的细菌感染引起腹痛，挂了几天几夜的吊水。
马若涵烧退以后再来到学校，整个人与以前判若两人。
同桌轻轻地拍她一下，她尖叫不止。
班主任让她安静，她哭着说有鬼。
“鬼啊，走开！走开！”
她挥舞四肢，走下讲台的班主任被一巴掌扇在脸上。
班主任朱国梁顿时恼了。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江吟月家里有几个小钱，可校长还是他表叔呢。
别说江吟月，就算江吟月的父亲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的。
一个贱婊子，当众打他的脸。
啪——
“马若涵，你发什么疯！”
朱国梁打了回去。
他这一巴掌比马若涵用力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