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婆，则永远是他们宝贝儿子的坚定后盾。
我笑了。
在他们错愕的注视下，我竟主动走上前，亲热地挽住柳扶摇的手臂：「柳妹妹，都是误会，是我太敏感了。」
又看了一眼她怀里对我一脸敌意的小屁孩，露出恰到好处的善意：「孩子还小，看见云庭经常帮你们，乱叫也很正常。」
然后，对着顾云庭和公婆，微微屈膝一福。
「爹，娘，夫君，对不起。可能……可能是我小产后身子一直未愈，总爱胡思乱想。是我错了。」
婆母脸上的怒气立刻转为「我就知道」的宽慰。
公爹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教育：「知微啊，你能想通就好。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最重要。」
顾云庭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搂住我，在我耳边用一种施舍般的温柔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不怪你。」
他嘴上说着爱我的话，心里大概在嘲笑我的愚蠢。
近来不知从哪学来了几招攻心的套路，总是在不经意间贬低我，打击我的自信，试图让我觉得离开他我一无是处。
我故作顺从地点头。
夜深人静，顾云庭早已在隔壁客房安睡。
自从我小产后，他就找了理由和我分房。
我悄悄走进他的书房，他与柳扶摇的往来信件被烧得一干二净。
我翻阅了他近期的诗稿，看到我们成婚纪念日那天，我做了一桌菜。
柳扶摇的批注写在页脚：【顾郎才情盖世，姐姐好福气。不像扶摇，孤身一人，冷饭残羹~】
他用朱笔回复：【难以下咽，味同嚼蜡。】
我平静地将那页诗稿收入袖中，回到自己的书房。
然后，让萧晏派人，盯紧了顾云庭和柳扶摇的一举一动。
高清的画师，机灵的探子，全天候监视。
7.
第二日一早，顾云庭哼着小曲，春风得意地出了门。
我站在阁楼的窗前，看着那辆崭新的马车绝尘而去。
去吧，去庆祝你们的胜利吧。
我的书桌上，萧晏派人送来的密报已经开始堆积。
详细的记录，清晰的画像，让我宛如坐在他们身边的隐形看客。
顾云庭在一个隐秘的巷口接上了柳扶摇。
她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上车就给了顾云庭一个热情的拥抱。
「云庭哥哥，我就知道，姐姐她离不开你。」
顾云庭志得意满地大笑，一只手娴熟地放在柳扶摇的腰上。
「她？一个只知铜臭的商贾之女，哪有你这般解语花。现在小产那事让她愧疚着呢，我说什么她听什么。」
他驱赶着马车，目的地是京城最高档的绸缎庄和珠宝阁。
「再哄她几个月，」顾云庭的声音里充满了算计，「让她把城南那几间铺子转到我名下，我就跟她和离。到时候，这马车，宅子，还不都是我们的？」
柳扶摇娇笑着捶打顾云庭的胸膛：「顾郎你真坏！不过我喜欢！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他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那样，逛街、买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