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35岁生日那天，我同时收到了两份“礼物”：公司的裁员通知和丈夫的离婚协议。
十年婚姻，他嫌弃地说：“你连化妆品都买不起了，还有什么用？”
投出第87份简历时，HR委婉提醒：“您这个年龄...还有生育可能吧？”
我在出租屋里对着电脑写作，几十万字换来10.23元稿费。
直到那天，我偷偷去餐厅端盘子被熟人拍下视频——
而我的小说，突然冲上了热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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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正对着镜子仔细遮眼底的细纹，手机“叮”一声响了。
是人事部Lisa的微信：“苏姐，今天有空来公司一趟吗？有点事找您。”
心口莫名一跳。这语气太客气了，客气得反常。昨天就隐约听说总部来了人，部门要有“结构调整”。
我回了个“好的”，指尖有点凉。
化妆时，发现常用的那支口红快用完了，旋出来只剩短短一截，杆身上沾着斑驳的痕迹。就像我，似乎也被耗到了尽头。
丈夫周峰靠在卧室门框上，皱着眉看我：“又化妆？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
“今天是我生日。”我低声说，没敢看他。最近他总这样，挑刺，不耐烦。我说什么都是错。
他嗤笑一声：“三十五了，老都老了，还过什么生日。”
话像细针，扎进肉里。我没接话，沉默地涂上那点残存的口红，给自己一点气色。
到公司时，氛围明显不对。平时熟络的同事眼神躲闪，Lisa直接把我请进了小会议室。
里面坐着总部来的陌生面孔，面前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苏雯女士，感谢您为公司服务八年。基于集团战略调整，您所在的岗位将被撤销…”对方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天气预报，我却听得浑身发冷。
“公司会依法支付N+1补偿，这是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请您过目。”
我机械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指尖下的纸张冰凉。八年，最好的八年，换来的就是这个。
浑浑噩噩地收拾完个人物品，一个小纸箱就装下了所有。抱着它走出写字楼，阳光刺眼，我一阵眩晕。
手机又在响，是周峰。
我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喂？”
那头却不是周峰，而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声，带着点戏谑的笑意：“苏雯姐？我是小薇呀。峰哥喝多了，你能不能来接他一下？我们在‘夜色’酒吧。”
小薇。周峰公司新来的实习生，二十出头，照片我看过，青春逼人。
我赶到酒吧时，周峰正搂着那个叫小薇的女孩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开怀。
他看见我，笑容淡了点，摇摇晃晃站起来：“你怎么才来？买单！”
我沉默地付了钱，扶着他往外走。他身上酒气混着香水味，熏得我恶心。
出租车里，他靠在我肩上，咕哝了一句：“你看你，现在连支像样的口红都不买了…真带不出手…”
那一刻，我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彻底碎了。
到家，把他扶上床。他口袋里的皮夹掉出来，我弯腰去捡，一张薄薄的纸片随之飘落。
捡起来，是一份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财产分割那一项，写得清清楚楚。他连假装挽留一下都懒得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