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浪漫的传说。”李咏平转头看他，眼里满是好奇。
“还有更神奇的呢。”夏力哈尔仰头笑，“冬天湖面结冰时，冰面能映出星星，像撒了一地碎钻。天鹅会留在这儿过冬，在冰缝里找吃的，你要是冬天来，我带你去冰上钓鱼。”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的热忱，李咏平听着，忽然觉得这匹马走得太慢，慢到她想让这条路再长一点，长到能把赛里木湖的故事都听遍，长到能让这风再吹久一点，吹走她心里那些莫名的悸动。
走到天鹅栖息地时，几只白天鹅正悠闲地浮在水面上，李咏平想拍照，夏力哈尔立刻停下脚步，轻声说：“别惊动它们，慢慢拍。”他站在马下，帮她扶着相机，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他的侧脸线条硬朗，却有着难得的温柔。
李咏平按下快门，照片里有天鹅，有湖水，还有马下那个带着笑容的少年。她悄悄把这张照片存进手机，心里像揣了颗糖，轻轻一碰，就甜得发颤。
3 升温：篝火晚会的心动瞬间
傍晚时，夏力哈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今晚我们族里有篝火晚会，有烤肉，还有跳舞，你要不要来看看？”他说这话时，眼神带着点期待，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李咏平没有拒绝。她跟着夏力哈尔穿过一片开满小黄花的草地，远远就看到了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火光映着人们的笑脸，冬不拉的琴声和歌声此起彼伏，空气里飘着烤肉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加快脚步。
“咏平，这边！”夏力哈尔朝她招手，他身边站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是他的叔叔。老人看到李咏平，热情地迎上来，用哈萨克语说了句什么，夏力哈尔翻译道：“我叔叔说，欢迎来自台湾的贵客，他烤的羊肉是我们这儿最香的。”
老人给她递来一块烤得油滋滋的羊肉，又倒了一碗奶茶。李咏平尝了一口，羊肉鲜嫩多汁，奶茶醇厚香甜，没有一点膻味，比她在台北吃到的任何新疆菜都地道。“太好吃了！”她眼睛发亮，对着老人竖起大拇指，老人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来跳舞吧！”夏力哈尔拉着她的手腕站起来。篝火晚会的舞曲响起来，节奏明快热烈，夏力哈尔的叔叔带头，大家围成一个圈，手拉手跟着节奏跳起来。李咏平一开始还有些拘谨，跟不上节奏，脚步慌乱，夏力哈尔就耐心地带着她，“左脚，右脚，转身……对，就是这样！”他的手掌紧紧握着她的手，体温透过皮肤传过来，让她心跳越来越快。
跳累了，他们坐在篝火边休息。月光升起来，洒在赛里木湖上，湖面泛着银光，像铺了一层碎银。夏力哈尔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累了吧？”他问，声音里带着关切。
“还好，”李咏平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又迅速缩了回去，“你们的舞蹈真有意思，我从来没跳过这么热闹的舞。”
“这是我们的‘黑走马’，”夏力哈尔望着篝火，眼神温柔，“每次有客人来，我们都会跳，庆祝相遇。”他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脸上，李咏平的皮肤本就白皙，在月光和火光的交织下，更显得透亮，像上好的羊脂玉。她的眼睛很大，像赛里木湖的水，清澈又明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