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构图太歪，明天教你拍机车。】
苏晴看着屏幕，突然笑了。她回复：【好啊，那你教我拍机车，我教你……看懂照片里的情绪。】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收到了对方的秒回：
【好。】
04
第二天一早，苏晴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摄影社社长打来的，语气焦急：“晴晴！你昨天是不是拍了张昊？有人在论坛看到你俩在图书馆，说你是‘校霸的新目标’，还扒出了你匿名投稿的摄影展作品……”
苏晴猛地坐起来，打开校园论坛。置顶帖的标题刺眼：【爆！摄影社神秘女神苏晴，竟是校霸张昊的地下女友？附偷拍照片！】
帖子里的照片是昨天在图书馆拍的，角度刁钻，刚好拍到张昊低头看她笔记本的画面，两人的距离近得像在接吻。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
“我就说张昊怎么突然转性了，原来是有情况！” “苏晴不是文学院的学霸吗？怎么会看上他？” “楼上的别酸，没看到张昊给她买奶茶吗？校霸的温柔，只给一个人啊！”
苏晴的手指冰凉。她下意识点开张昊的微信，想解释照片是误会，却看到他半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论坛的事别管，下午三点，实验室门口见。】
后面跟着一个简笔画的笑脸，和便签纸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苏晴松了口气，刚想回复，却看到论坛帖子被删了——连带着所有相关的评论，像从未存在过。她刷新页面时，收到了张昊的第二条消息：
【忘了告诉你，我辅修过网络安全。】
原来他不仅改了分组，还黑进了论坛后台。苏晴看着屏幕，突然想起昨天在图书馆，他的电脑屏幕上闪过一行代码：delete from comments where user_id=any(select user_id from users where username like '%张昊%苏晴%')
她笑着摇摇头，点开相册，把“镜头下的他”设成了手机壁纸——照片里的张昊靠在图书馆的窗边，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撒了一把金粉。
下午三点，实验室门口。
苏晴举着相机拍仪器运转的延时摄影，张昊站在旁边调试他的数据模型。白色的实验服穿在他身上，意外地合身，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上的旧伤疤——像条浅浅的闪电。
“这疤怎么来的？”苏晴忍不住问，镜头悄悄对准他的手臂。
张昊低头看了一眼，语气平淡：“高中时，帮一个同学挡了下。”
“被欺负了？”
“嗯。”张昊调出模型数据，屏幕上的3D校园随着鼠标旋转，“他爸是清洁工，被人嘲笑‘捡垃圾的儿子’。”
苏晴想起自己小时候，爸妈吵架时，邻居在背后议论“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原来他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藏着那些不想被人看到的伤口。
她按下快门，相机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张昊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拍？”
“记录素材。”苏晴晃了晃相机，“实践周的作业，要真实。”
张昊突然走过来，弯腰靠近她的镜头。他的鼻尖几乎碰到相机，呼吸温热地洒在她的手背上。苏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响。
“那这样呢？”他轻声说，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镜头里，他的眼睛近在咫尺，瞳孔里映着她的影子，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苏晴的手指僵住，快门声自动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