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也慌了,脸上也没有之前的嚣张。
“眠眠姐!姐!我错了!我刚才胡说八道的!我赔钱!我给你赔钱!”
他开始喊我姐了,不过这事情可不是喊一声姐就能解决的。
刚才那股子要跟我拼命的狠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狼狈。
我看着他。
“哦?你不是一个子儿都不会给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高抬贵手!别……别立案……”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
林悠的嘴唇哆嗦着,她看我不为所动,急得满头大汗。
“眠眠……两万……我们真的拿不出来……”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
“我们才刚实习,一个月工资就三千块……我们给你凑……给你凑一万,行不行?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她说着,就去掏自己的手机,似乎想立刻证明她的“诚意”。
张伟也跟着附和:“对对对!一万!眠眠姐,我们马上转给你!求你了!”
一万?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我的损失,刚才算得很清楚了。”
“垫子绝版收藏价,八千九百九十九。”
“我的精神损失费,一万。”
“一分都不能少。”
林悠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
“那是你们的问题,不是我的。”
我打断她,语气冰冷。
“没钱,那就走法律程序。”
“反正结果是一样的,法院判下来,你们一样要赔。赔不了,就上失信人名单,限制高消费。哦,对了,以后坐高铁坐飞机都成问题。”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这些后果,对于两个刚刚踏入社会,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年轻人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你……”
张伟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警察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时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到底私了还是公办?给个准话。我们还有别的警情要处理。”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捶打着张伟。
“都怪你!都怪你!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张伟任由她打着,一言不发,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
我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心里毫无波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我耐心有限。”
然后,我知道该再给他们上上压力了,转头看向物业经理。
“对了,经理。”
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