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我们赔，我们赔还不行吗？”
之前的一些小矛盾我可能就退一步了。
但是这次不仅弄坏了我心爱的东西，还差点把榴莲砸我脸上，还有他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这次我肯定不能放过他们。
我没说话，只是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点开了淘宝。
指尖在屏幕上不紧不慢地滑动，搜索栏里输入了垫子的品牌和型号。
搜索结果跳了出来。
我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们，页面上那张熟悉的商品图已经变成了灰色。
图片下方，是两个刺眼的红色大字。
“已售罄”。
“你看，买不到了。”
我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林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眠眠，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可我们只是实习生，哪里有那么多钱……”
她开始哭穷，试图博取同情。
可惜，我不是物业经理，更不是什么慈善家。
“然后，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我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看着被保安死死按在地上的张伟。
我轻声说。
“被一个榴莲冲着脸砸过来，差一点就毁容了。”
“要你们一万块，不过分吧？”
“加起来，一共一万八千九百九十八。”
“给你凑个整，两万。”
“你他妈疯了！”
张伟终于挣扎着吼出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你这是敲诈！”
他试图站起来，却被保安更有力地压了回去，脸颊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
“我没钱！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你！”
“好啊。”
我点点头，站起身。
“那就不赔了。”
我转向物业经理，语气礼貌。
“麻烦您，帮我报警吧。”
张伟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林悠的哭声也停了，她惊恐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我无视他们的劝阻，一个人倚在门框，静静等待的警察的到来。
警察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具体情况我也和他们说清楚了。
“警察同志，既然他们拒绝调解，那就按程序走吧。”
“故意毁坏财物，我相信你们会依法处理的。”
这句话像一枚投入死水的石子。
一直呜咽的林悠，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警察点了点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张伟。
“行，那就带回所里做笔录。”
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大概是叫同事来带人。
物业经理在一旁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大概也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等一下！”
林悠终于反应过来。
她扑过来想抓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
“眠眠！别！别报警！我们赔钱！我们赔！”
她终于不再演戏，眼里的泪水是真的，恐惧也是真的。
她现在是一个实习生，如果档案里留下了案底，别说转正了，以后任何一家正规公司都不会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