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个包子铺。
卖包子之余,也会为困难家庭提供免费爱心包子。
后来,有个大娘总以家里孙子多为由,连续几天把爱心包子一锅端。
直到我发现,她转手把包子拿去卖了。
她再来端包子,我果断拒绝后。
她竟发视频网暴我,大骂我是假善人,说免费包子就是个噱头。
键盘侠不由分说开始网暴开盒我。
一个夜晚,一群极端分子闯进我家,将我浑身骨头打断后,侮辱了我的妻子、摔死了我五岁的女儿。
再睁眼,我回到老太婆来一锅端免费包子那天。
这一次,我没再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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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今天的免费包子还有吗?」
一个佝偻着身子、穿着补丁衣服的老太婆,倚在我的包子铺门口,浑浊的眼里闪着精光。
她叫张翠花。
看着这张布满沟壑的脸,我握着擀面杖的手指关节寸寸发白。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妻子绝望的眼神,浑身骨头断裂的剧痛,在我脑中炸开。
就是她,这个看似可怜的老太婆,亲手将我的家庭推入了地狱。
我的包子铺开在老街巷口,名叫「皖悠记」,取自我妻子和女儿的名字。
手艺是祖传的,用料扎实,价格公道。
我每天会多做几笼包子,放在门口的保温箱里,旁边立个牌子,「免费爱心包子,赠予真正需要的人」。
我本想给这城市添一丝人情暖意。
街坊邻里,偶尔有忘了带钱的、手头紧的,会拿上一两个,第二天总会笑着把钱补上。
也有那些真正困难的,拿了包子充饥后,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
直到张翠花出现。
前世,她连续三天,每天都把保温箱里三四十个包子全部拿走。
直到我撞见,她在不远处的地铁口,把我滚烫的爱心,以两块钱一个的价格卖掉。
第四天她再来时,我拦住了她。
我劝她,要把包子留给更多有需要的人。
她当场就地一坐,掏出手机,开始哭天抢地。
「黑心老板假慈善,不给包子就要打人啦!」
「嫌我老太婆拿得多,你倒是写清楚一个人能拿几个啊!」
「欺负我一个孤寡老人,你算什么东西!」
视频发到网上,配上催泪的音乐和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引爆了网络。
我的店,成了伪善的代名词。
辱骂的电话和短信,潮水一样涌来。
更可怕的是,我的家庭住址被扒了出来。
那天晚上,几个自诩「正义」的年轻人,踹开了我的家门。
他们砸碎了我们一家三口温馨的合照。
他们打碎了我全身的骨头,撕碎了舒皖的衣服,把悠悠高高举起,重重砸下。
宣泄过暴力后,他们醒了,后怕了。
为了毁灭证据,他们放了放了一把火。
我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全家被烧成灰烬。
闭眼前,我看到他们脸上的心虚、后怕以及狂热:
「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清除社会败类!」
再次睁眼,蒸笼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回到了张翠花拿走全部包子后的第二天。
这一次,看着她贪婪的嘴脸,面对她拿走包子喂“孙子”的要求,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有,当然有,大娘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