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个苏晚晚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梨花木药箱,就被抬了进来。
箱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散了出来。
张太医只捻起一点药渣,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便沉了下来。
“夫人,这药箱里,大部分都是些寻常的安胎补药。”
“但其中,混了少量的红花和麝香。”
“这两味药,寻常女子用了活血调经,可若是孕妇用了,轻则胎像不稳,重则便是一尸两命啊。”
顾言辞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死死地盯着苏晚晚,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失望。
“晚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晚晚浑身发抖,拼命地摇头。
“不是我!我没有!言辞,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是她!一定是沈清辞!”
她疯了似的指着我,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
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都懒得开口。
张太医抚了抚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药箱里的药材,都炮制得极为精细,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这红花与麝香混入的手法十分隐蔽,若非常年与药材打交道之人,根本无法察觉。”
“苏姑娘,你若说不是你,那这药,又是谁为你配的呢?”
苏晚晚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惨白如纸。
她求助似的看向顾言辞,泪水涟涟。
“言辞,我真的没有……你忘了我们是在江南如何相遇的吗?我怎么会害我们的孩子……”
顾言辞的眼神挣扎着,痛苦着。
一边是口口声声爱他、为他怀了“唯一血脉”的女人。
一边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轻轻放下茶盏,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够了。”
“既然苏姑娘身子不适,需要静养,那就别住在揽月轩那种嘈杂的地方了。”
“福伯,去把府里最清静的‘静心苑’收拾出来,让苏姑娘搬过去。”
“再派两个最稳重的嬷嬷,和四个丫鬟,日夜伺候着。张太医,也劳您每日过去请个脉。”
“务必,要让苏姑娘和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