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我又做对了。」
我舔了舔唇，指尖勾住他的衣角。
裴斯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清冷的脸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所以，奖励呢？」
我凑近他，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
少年的身体瞬间僵硬，却为了钱，只能选择屈服。
1.
「这道题，我又做对了。」
我咬着笔杆，将写满解题步骤的练习册推到裴斯宇面前。
他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干净的指尖点在最后一个数字上，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嗯，过程没错。」
我弯起眼睛，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身体前倾，凑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
「那我的奖励呢？」
裴斯宇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空气中，我身上甜腻的香水味，和他身上清冽的薄荷皂角香，纠缠在一起。
暧昧得让人心跳加速。
他抬起眼，那双总是带着疏离感的眸子里，此刻染上了一丝薄怒和屈辱。
「纪思妤，别太过分。」
我最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明明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
「过分吗？」
我伸出食指，轻轻点上他紧抿的薄唇。
「裴斯宇，是你自己答应的。」
「每做对一道压轴题，就让我亲一下。」
「怎么，想反悔？」
我靠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
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从耳根开始，一点点泛红，蔓延了整个脖颈。
真是……可爱得紧。
裴斯宇是我妈给我请的家教。
听说是学校里蝉联第一的学神，清贫，但极有骨气。
第一次见面时，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站在我家金碧辉煌的客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那双眼睛，却像寒星，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承认，我就是见色起意。
我觊觎他那张比明星还好看的脸，觊觎他那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更想撕碎他那副清冷禁欲的伪装。
所以，我提出了那个荒唐的协议。
用三倍的时薪，换取他偶尔的「亲密接触」。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摔门而出。
最后，他却用一种近乎死寂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好。」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就多了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一场我主导的，狩猎游戏。
此刻，猎物正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我。
我却丝毫不在意。
「快点，别浪费时间。」
我闭上眼睛，微微嘟起嘴。
裴斯宇的呼吸，乱了一瞬。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身体微微前倾。
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离我越来越近。
就在我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
他却猛地站起身，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今天就到这里。」
他拿起自己的书包，声音里透着一丝狼狈的沙哑。
「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复习。」
说完，他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睁开眼，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裴斯宇，你逃不掉的。
2.
第二天，裴斯宇来的时候，脸色比昨天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