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都市日常小说,重生之霸总今天也在跪求老婆原谅,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星云辰”创作,以林凡张雅婷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都市日常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重生之霸总今天也在跪求老婆原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林薇薇那声刺耳的摔门声,像块肮脏的抹布狠狠擦过病房的死寂,余音嗡嗡震着耳膜。张雅婷立在床边,视线落在林凡搭在她手背的指尖上。那点冰凉微弱的触碰,却像一枚滚烫的烙印,烫得她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没动。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重新占据了听觉,混合着林凡沉重艰难的呼吸,一声声,敲打在紧绷的神经上。窗外的天光彻底亮透了,明晃晃的阳光穿透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惨白的光斑,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衬得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和隐约血腥气的病房愈发冰冷。
她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自的手从他虚搭的指尖下抽离。那点微弱的重量消失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林凡即使在昏沉中,眉心也似乎无意识地蹙紧了些,喉咙里溢出一丝模糊的、含混的咕哝。
张雅婷的目光掠过他惨白的脸,干裂的唇,最终定格在他深蓝色病号服下那片被厚厚绷带包裹的腹部。那里藏着一个几乎将他彻底撕裂的刀口,一个前世由她间接种下的恶果。心口那处熔岩奔涌的裂痕,又被这景象狠狠灼烫了一下。她猛地别开脸,不再看。
走到窗边,冰冷的玻璃贴着掌心。楼下花园里已经有了三三两两散步的病人和家属,鲜活的世界在远处运转,与她身处的这个生死场格格不入。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助理小杨的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简讯:“张总,林副总(林薇薇)今早以探病为由缺席董事会,会上二叔公发难,质疑城南项目资金流向,言辞激烈。另,林副总名下的‘星光娱乐’半小时前有大额异常资金转出,流向不明,正在追查。”
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张雅婷的眼神寸寸结冰。林薇薇……动作倒是够快。她那个好二叔公张启山,仗着辈分和手里那点股份,一直是她接手张氏最大的绊脚石。城南项目是她上任后啃下的第一块硬骨头,也是她稳固地位的基石,林薇薇竟然敢把爪子伸到这里?还有那笔异常资金……是想趁着林凡倒下的混乱期,掏空转移?
前世,林薇薇就是靠着吸林凡的血,一步步壮大,最后反咬一口。这一世,她张雅婷不会再给这毒蛇任何机会!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迅速敲下回复:“一、城南项目所有原始凭证、合同、银行流水电子版立刻发我。二、冻结林薇薇名下‘星光娱乐’所有账户及关联账户,立刻执行,理由:配合集团内部审计。三、通知财务总监,下午三点,我要看到集团所有子公司过去三个月的资金流水报告。四、回复二叔公:城南项目一切合规,资金动向有据可查,请他老人家稍安勿躁,具体细节,我稍后亲自向他‘汇报’。”
每一个字都淬着冰渣。发送键按下,如同下达了一道冰冷的格杀令。
刚收起手机,病房门被轻轻叩响。护士小刘推着治疗车进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温和笑容:“林太太,该给林先生做雾化吸入和换药了。”
张雅婷侧身让开,目光沉静地落在小刘的动作上。小刘动作麻利,先调试好雾化器,将面罩极其轻柔地罩在林凡口鼻处。细微的白色药雾弥漫开来,林凡在昏睡中似乎感到不适,眉头拧紧,呼吸急促了一些,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别动哦林先生,这个对您肺部恢复好。”小刘轻声安抚着,手上动作不停。
张雅婷站在一步之外,看着林凡因不适而微微扭动的头,看着他额角再次渗出的细密冷汗。一种陌生的、细微的涩意悄然爬上心尖。她下意识地往前挪了半步,却又硬生生顿住,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了。
雾化做完,小刘开始小心地解开林凡病号服的纽扣,准备更换腹部的敷料。深蓝色的布料被掀开一角,露出底下缠绕的厚厚绷带。当小刘用无菌剪刀一点点剪开绷带外层,那被掩盖的伤口终于暴露在眼前——
狰狞的缝合线像一条巨大的、暗红色的蜈蚣,盘踞在他原本紧实的腹部肌肉上,周围皮肤红肿得发亮,针脚处甚至能看到一点淡黄色的渗液。空气里那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瞬间变得浓重刺鼻。
张雅婷的呼吸骤然一窒!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用力挤压!前世冰冷的雨夜,他扑过来时背后喷涌的滚烫鲜血,与眼前这具躯体上狰狞的创口,在她脑海里疯狂地重叠、切割!那熔岩奔流的裂痕被这残酷的景象瞬间撕裂!
她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有垂在身侧那只手,指尖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才让她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小刘熟练地用碘伏棉球消毒伤口周围,动作轻柔而迅捷。林凡在昏睡中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强烈的刺激,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剧烈痛楚的闷哼,额头的冷汗瞬间汇成了小溪。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林先生忍一下。”小刘一边加快动作,一边柔声安抚。
就在小刘拿起新的无菌敷料准备覆盖上去的瞬间——
林凡那只一直无力搭在床边的手,突然痉挛般地抬起,又重重落下!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在剧痛和药力的双重作用下涣散失焦,剧烈地收缩着,里面翻涌着浓稠的、濒死般的恐惧和绝望!他像是溺水的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碎的喘息,目光在虚空中疯狂地、毫无目标地搜寻!
“雅……雅婷……” 嘶哑得不成调的字眼,艰难地从他干裂的唇缝里挤出,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临破碎的颤抖。那不是清醒的呼唤,而是深植于灵魂本能的、在剧痛和药物制造的混乱深渊里,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名字!
下一秒,他那只刚刚痉挛抬起的手,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大力量,猛地向前抓去!指尖在空中徒劳地抓挠了几下,带着令人心惊的绝望!
“小心!”小刘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想按住他胡乱挥舞的手臂,怕他扯到输液管或伤口。
张雅婷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在他那只带着绝望力量的手即将撞到治疗车边缘的刹那,她一步上前,几乎是用扑过去的姿势,将自己的手精准地、牢牢地塞进了他冰冷汗湿的掌心!
“我在!”
两个字,脱口而出。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促和紧绷。
就在她的手指被他紧紧攥住的瞬间,林凡所有狂乱的挣扎和恐惧的搜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涣散的目光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聚焦,最终死死地、牢牢地定格在张雅婷近在咫尺的脸上。那里面翻涌的黑暗和恐慌,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被一种巨大到令人窒息的、失而复得的狂喜所取代!那光芒亮得惊人,几乎要灼穿人的灵魂!
他攥着她的手,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滚烫的汗水从他掌心不断渗出,浸湿了她的皮肤,传递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毁灭性的依恋。
“别……别走……”他艰难地喘息着,破碎的哀求从齿缝间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气息,“求你…别……”
剧烈的动作和情绪波动终于耗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眼中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下去,眼皮沉重地阖上,攥着她的手却依旧固执地、用尽生命最后一丝本能地死死扣着,不肯松开半分。沉重的呼吸再次变得悠长而艰难,人彻底陷入了深度昏睡。
病房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监护仪的滴答。小刘惊魂甫定,看着被林凡死死攥住手的张雅婷,又看看他腹部的伤口——万幸,没有崩裂。
张雅婷僵硬地站在床边,手被他滚烫而有力的手掌禁锢着。掌心传来的力道清晰地诉说着他濒死挣扎时的恐惧和此刻沉沦黑暗后唯一的执念。那滚烫的汗意,那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像电流一样窜过她的手臂,狠狠撞击在她心口那道熔岩奔涌的裂痕上!
前世冰冷的雨,他逐渐失温的手,那句“别哭……值了……”的叹息,与此刻掌心这滚烫的、执拗的、仿佛要将她拖入地狱也要紧紧抓住的力道,在她灵魂深处轰然对撞!冰冷的恨意与灼热的冲击疯狂撕扯!
她试图抽回手,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松动。然而,她刚一动,昏睡中的林凡仿佛有所感应,眉头痛苦地拧紧,喉间发出模糊不安的呜咽,攥着她的力道竟又加重了几分,带着一种绝望的哀求。
张雅婷的身体彻底僵住。一股强烈的酸涩毫无预兆地冲上鼻腔,视线瞬间变得模糊。她猛地仰起头,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将那汹涌而至的、陌生的湿意狠狠逼退。
她不再试图挣脱,只是沉默地站着,任由自己的手成为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阳光透过窗纱,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唯有紧抿的唇角,绷成一条冷硬而脆弱的直线。
小刘动作极快地完成了剩下的换药工作,重新包扎好伤口,又检查了所有管线,才松了口气。她看向张雅婷,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同情:“林太太,您……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会儿?林先生这样抓着,您……”
“不用。”张雅婷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控只是幻觉,“就这样吧。” 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靠病床更近些,让那只被禁锢的手臂能稍微放松一点。
小刘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推着治疗车离开了。
病房重新陷入绝对的寂静。时间在消毒水的气味里粘稠地流淌。张雅婷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手腕被攥得生疼,那力道固执地宣告着存在感。林凡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一些,虽然依旧沉重,但似乎安稳了许多,紧蹙的眉头也略微舒展。
就在这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张雅婷的目光缓缓扫过病房。床头柜上,除了那瓶白色雏菊,还放着一个保温桶,是林凡的助理小周在她回来之前送来的,说是老夫人特意让家里厨房熬的清粥,只是林凡一直没醒,也没法喝。保温桶旁边,是陈主任给的那张饮食禁忌清单。
她的视线在清单上停留片刻,又移向那个保温桶。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张雅婷感觉半边身体都有些发麻。林凡攥着她的力道,终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松懈了。那是一种力竭后的自然放松,指节不再那么狰狞地泛白,但仍虚虚地圈着她的手腕,指尖无意识地贴着她的脉搏,仿佛在确认那温热的跳动。
张雅婷这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留下一圈清晰的红痕,隐隐作痛。她垂眸看着那圈红痕,指尖在上面轻轻拂过,眼神晦暗不明。
她走到床头柜边,打开保温桶。一股清淡的米香飘散出来。粥熬得极好,米粒几乎化开,稀薄得如同米汤。她拿起旁边的小勺,舀起一勺,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微温,正好。
端着粥碗回到床边,她看着林凡依旧昏睡的脸。喂他?他现在毫无意识,吞咽都可能呛咳,极其危险。可不进食,虚弱的身体如何熬过接下来的感染关?
犹豫只在瞬间。她放下粥碗,重新拿起那根熟悉的棉签,在温水里蘸了蘸。俯下身,一手极其轻柔地托住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拿着湿润的棉签,再次小心翼翼地润湿他干渴的唇瓣,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轻柔、缓慢。棉签仔细地滑过他唇上每一道细微的裂痕,让温水一点点渗透进去。
林凡的喉结在昏睡中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汲取那点珍贵的湿润。
张雅婷专注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一遍又一遍。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给她低垂的侧脸轮廓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冰冷的距离感似乎在这一刻被这细微的、无声的动作悄然融化了一角。
就在她准备换一根新棉签时,林凡紧闭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他沉重的眼皮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视线依旧模糊,被药物和剧痛折磨得一片混沌。但他似乎本能地感知到了近在咫尺的气息,感知到了唇上那点温柔的湿润。他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终于穿透朦胧的水汽,落在那张熟悉的、此刻离他如此之近的脸上。
她的神情依旧是冷的,像终年不化的寒冰,可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映着窗外的天光,仿佛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在冰层之下缓缓流动。她拿着棉签的动作,小心翼翼到了极致,带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近乎虔诚的专注。
林凡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些。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个破碎模糊的气音:“……婷……”
张雅婷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眼,目光直直撞进他那双刚刚睁开、还带着巨大痛楚和虚弱,却又固执地锁住她的眸子里。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失而复得的狂喜、深不见底的依赖、小心翼翼的求证……像一张巨大的网,瞬间将她笼罩。
病房里落针可闻,只有两人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看着她,目光贪婪而脆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剧痛和昏沉的泥沼中挣扎出这一眼。那眼神里燃烧的东西,滚烫得几乎要将张雅婷伪装的冰层灼穿。
她捏着棉签的手指,无声地收紧,指尖微微泛白。心口那道被前世恨意和今生冲击反复撕裂的熔岩裂痕,此刻在他这样专注而滚烫的凝视下,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寒冰,发出“嗤”的一声剧烈蒸腾的锐响!极致的冷与极致的烫疯狂撕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醒了?”她强迫自己开口,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僵硬,“别说话。”
林凡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下涌上来的血沫气。他果然不再试图出声,只是那双眼睛,依旧一瞬不瞬地、贪婪地锁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刻进灵魂深处。他那只虚搭在床边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重伤者特有的笨拙和虚弱,再次摸索着,试图去触碰她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冰凉,颤抖着,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巨大的渴望。
张雅婷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指,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卑微祈求,看着他腹部绷带下狰狞的伤口……前世他倒下的身影和那句“值了”的叹息,如同鬼魅般再次缠绕上来。
就在那冰凉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手背肌肤的千钧一发——
“叩叩叩。” 病房门被再次轻轻敲响,带着一种谨慎的节奏。
张雅婷几乎是触电般猛地直起身,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点刚刚在无声凝视中滋生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粘稠氛围,被这敲门声骤然打破。她脸上的所有情绪瞬间收敛,恢复成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动摇只是错觉。
林凡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徒劳地蜷缩了一下。他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被巨大的失落和一种更深沉的疲惫覆盖。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合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一眼,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