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道体……有什么瑕疵吗？”
衡芜分神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现在……我就告诉你。”
我催动了体内那道被父亲封印的力量。
那不是瑕疵，是我父亲留给我最后的护身符。
一股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充满了毁灭与混沌气息的力量，从我体内爆发出来，狠狠地冲进了那个本就不稳定的阵法中。
轰——！
血光冲天。
阵法彻底失控了。
狂暴的能量瞬间撕裂了无尘殿的穹顶，整个昆仑之巅都在哀鸣。
衡芜被这股力量反噬，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金色的血液。
他受伤了。
为了镇压阵法，他根本无法抽身。
他惊怒交加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青雪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语无伦次地尖叫：“魔头！她是魔头！师尊，杀了她！快杀了她！”
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脸，只觉得无比畅快。
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慢慢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将我吞噬。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我仿佛听到了衡芜那压抑着无尽怒火和惊疑的声音。
“封锁昆仑顶！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林姝……你最好祈祷自己，不要醒过来。”
第5章
我当然会醒过来。
不仅醒了，还因祸得福，冲破了父亲设下的第一重封印。
体内灵力充盈，之前被衡芜震伤的内腑也已痊愈。
我被他关在了无尘殿最深处的冰牢里。
这里比外面的石室更冷，四壁都是万年玄冰，能压制一切灵力。
可惜，对我没用。
我体内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体系。
衡芜来看过我一次。
他站在冰牢外，隔着玄冰栅栏，沉默地看了我很久。
他的脸色很苍白，显然为了稳住那个阵法，耗费了巨大的心力。
“你身上的力量，是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我睁开眼，对他笑了笑：“师尊不是无所不知吗？怎么会来问我这个‘粗鄙不堪’的徒弟？”
他的眼神沉了下去。
“不要再耍这些小聪明。说，你到底是谁？潜入太衍宗，有何目的？”
“我叫林姝，是您唯一的亲传弟子。我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好好孝敬您，祝您老人家早日飞升，别在人间占着茅坑不拉屎了。”我用最无辜的表情，说着最恶毒的话。
“你找死！”他勃然大怒，一股磅礴的威压朝我压来。
我却毫无反应，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师尊，省省力气吧。你现在怕是连三成的功力都用不出来，还想用威压吓唬我？你还不如想想，怎么跟宗门里的老家伙们解释，为什么护山大阵的阵眼，会出现在你私人卧室里。”
衡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
他死死地盯着我，许久，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来过。
但我知道，他一定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我。
苏青雪倒是来过一次。
她站在牢门外，没有了之前的楚楚可怜，脸上满是怨毒和嫉妒。
“林姝！你这个贱人！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为什么师尊他……他竟然不肯见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