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回去告诉你哥,明天我还要继续参他。”
“什么哥?我不认识啊!还有叫你哥的人,真奇怪。”我讪讪一笑,心想他怎么会认识我,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他嘴角微微上扬,“听说林小姐翻墙和插科打诨的功夫一流,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呵呵,呵呵,虚名而已,还有人的名字叫林小姐,也挺奇怪的哈。”
“自己走还是我去通知林国公?”
2
回到家时,我哥还在院墙下等我,一把扯住我:“怎么样?他服软没?有没有跪地求饶?”
我看着他那期待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哥,要不你给他道个歉吧。”
我哥伸手摸我脑门:“他给你喝迷魂汤了?”
我推开他的手,拍了拍他:“我是怕你被他玩死。”
然后又不忍心打击他:“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保证让他屁滚尿流。”
那天晚上我睡得死沉,醒来发现枕头被口水淋湿了一大片。
从那以后,我突然不爱练武了,跑去我娘屋里,把她的胭脂水粉全偷来。
对着镜子,不管红的白的全往脸上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顿时觉得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吧。
直到我哥下朝回来,一看见我,抄起刀就追我:“哪来的妖怪!敢来国公府造次!”
说实话真给我伤着了。
上元灯节,京城里的女子们个个精心梳妆,身着华服,结伴游街赏灯。
姑娘们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边欣赏着花灯,怀春的少女忍不住用眼睛悄悄找寻,期盼着能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结一段良缘。
我嘛,不结什么良缘,但素来爱凑热闹,我哥更是个大老粗,家里还有个二哥倒是解些风情,可惜这些年一直随南征不在。
于是硬拽着大哥就扎进了熙攘的人流。
没成想,偏偏遇见了素来与我不对付的户部侍郎家小姐。
她用团扇掩着嘴,跟身旁的女伴低声说了句什么,随即一行人便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地飘进我耳朵:
“瞧见没,将门出来的女子就是不凡,灯节之上竟穿着一身骑射服,半丝女儿家的温婉也无,怪不得至今都无人问津。”
往年我高低得和她们掰扯掰扯,不把她弄哭都对不起我林昭昭这三个字。
但今年我一点都不想和她吵架,只觉得没意思。
我自幼舞刀弄剑,娘亲也曾为我张罗过几门亲事,但对方无不嫌我举止不够文静。
京城里的大户们避之不及,怕我伤心久而久之谁也不提起这桩事,我哥还说以后养我一辈子。
可我压根不放在心上,凭什么天下女子都要走相夫教子这一条路?
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倒还自在。
我和哥瞎逛,眼睛不自觉被站在桥上的某人吸引,
高弄影身旁还有个姑娘,穿着一身浅色衣裙,说话轻声细语,看着就特别温柔有礼。
他俩站在一块儿,灯笼光底下,真跟画儿似的。
我哥在一旁咬牙切齿:“看见那贱样没,准没好事。”
我却没接话,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他是不是也会喜欢那样的姑娘啊?
说话细声细气,走路不会蹦跳,更不会半夜翻墙扔臭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