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千金觉得她还是比不过。
妒意上头,在心里扭曲成恨意。
无处宣泄。
于是她将阿姊约至府中,残忍的折断了阿姊的手。
想让她无法再号脉行医。
只是她低估了阿姊在百姓中的声望,也低估了那公子的怒火。
最后,千金在众人讨伐中,被缢身亡。
死后尸身被大火吞噬。
一切转瞬成空。
恶人伏法后,百姓自发游街作乐。
欢庆了整整三日。
最后,千金阿姊也与那公子喜结连理、鹣鲽情深。
讲完故事,我问阿悯:「如何,可精彩?」
阿悯却更恼了:「不精彩,一点也不好听。沈葭你将我当傻子吗,千金阿姊是京城闺秀典范,那她怎可能会习得医术。我虽死了千载,但我亦知道阳间之人最看不起女子抛头露面行医,他们将这类人称为药婆,视其为低贱下三路,若是生在大户人家,父母岂会让她学医救人?」
阿悯虽好哄但着实不好糊弄。
我避重就轻道:「本就是故事,听个趣儿就行了,不必太过较真。」
她沉默良久。
忽然语气坚定地说了句:「沈葭,我不信你是恶人。」
6
那日,我将谢今安用我尸身为阵眼的事告诉了阿悯。
阿悯听后错愕。
她说锁魂阵的阵眼之物大有讲究。
若只是此人的相关物件,那锁魂期限为十年。
若是其贴身物件,那可锁百年。
若是此人肉身在此,便会锁她永生永世。
阿悯问我到底缘何得罪他至此。
我一时答不上来。
认真回忆一番,才惊觉我得罪谢今安的事多了去了。
其中最严重的两件便是,我不仅伤害了他的妻子,还趁人之危染指了他。
7
思绪忽而飘远。
恍然间,我又回到了儋州那个雨夜。
窗外雨打芭蕉,淅淅沥沥,声若呢语。
我难以入睡,便凭栏赏雨。
只见灵泽濯物,淬得海棠艳色欲滴。
竟都没盖住那廊下之人容颜半分去。
得见君子如玉,心中涟漪阵阵。
我鬼使神差走下楼。
谢今安倚着回廊栏台,醉眼迷离。
「你,是真是假?」
我没答他,将外衫披在他身上。
正欲走,他却突然拽住我的手,猛地拉入他怀里。
在我错愕间,他压住我后脑,深吻上来,那吻强势炙热又缠绵悱恻。
小雨骤急,但我已听不到雨声,心间响若擂鼓,几欲震耳欲聋。
他抱我进屋,轻放至榻上,又醉语:「就算是梦,我也不想放你走。」
我知道他将我认做了阿姊。
但我早已失魂,私心作祟,没有拒绝。
谢今安指尖轻挑,将我衣衫尽解。
覆上来时,陌生的酥麻感让我身体轻颤,我有些瑟缩。
他将我腰肢锁在臂弯,不让我退,随后俯下身来吻得温柔。
堂堂将军竟带着讨好之意,想要取悦身下之人。
谢今安眸中情欲深浓,似要将我看穿。
我怕他发现我不是阿姊,偏过头去。
他喉间喑哑,轻哄道:「别怕。」
又接着动作。
雨夜冰凉很快被炽热取代。
他唇齿间酒香清冽,我似也被染醉,只觉天旋地转。
那晚的雨久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