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面临一个关键抉择，急需一点‘运气’来推动一个足以让他更上一层楼的跨国并购案。而我们需要的不多，只是他未来三年内，从这个项目里净利润的百分之十五。”江临川的语气轻松，“这对你而言，轻而易举，不是吗？而且，绝对合法合规——至少表面上如此。”
我沉默着，大脑飞速运转。
风险巨大，对方底细不明，但机遇同样诱人。江临川显然拥有我所欠缺的渠道、信息和运作能力。他找到我，本身就证明了他的能量。
“我需要考虑。”我没有立刻答应。
“当然。”江临川表现得极为绅士，“你有我的联系方式。不过，林小姐，机遇窗口期往往很短。”他站起身，拿起那把黑伞，“希望我们很快能再次见面。”
他留下那张名片，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我独自坐在咖啡馆里，指尖摩挲着那张冰凉的名片。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在我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野心在胸腔里灼烧。
我端起桌上那杯冰水，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翻腾的情绪。
也许，是时候换一种活法了。
3. 暗流涌动
我没有让江临川等太久。
二十四小时后，我回复了信息，只有一个简洁的单词：「地点？」
江临川发来一个地址，是市中心顶级金融区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公寓。
我准时抵达，电梯直达顶层。门开后，映入眼帘的不是玄关，而是一个开阔得令人屏息的客厅，整面墙的落地窗将繁华都市的天际线尽收眼底，仿佛踩在云端，俯瞰众生。
江临川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似乎正在通电话。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少了昨日的正式锐利，多了几分慵懒随性。
“……底线就是这么多，告诉他们，要么接受，要么出局。我们没有时间陪犹豫的人玩游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他挂断电话，转过身，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我本就该出现在这里。
“很准时。”他唇角微勾，目光在我精心搭配的西装裤装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喝点什么？谈判前需要保持清醒，咖啡还是水？”
“冰水，谢谢。”我走过去，姿态从容地在一张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沙发上坐下，目光扫过窗外的景色，“视野不错。”
“喜欢的话，以后可以常来。”江临川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水，倒入玻璃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这话说得自然又暧昧，仿佛某种邀请，却又被他不甚在意的语气冲淡，只留下引人遐想的空间。
他在我侧面的单人沙发坐下，长腿交叠，切入正题：“考虑得如何？”
“目标可以接受。百分之十五，我要其中百分之八。”我开门见山，语气平静，直接开始争夺主导权和利益分配。
我可不是来给他打工的，是来合伙的。
江临川挑眉，非但没有不悦，眼中反而掠过一丝激赏。他喜欢有野心且清楚自己价值的人。
“很公道的价码。但前提是，你的‘开关’能精准生效，并且后续的能量‘痕迹’，我能妥善处理。”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姿态，“告诉我，林小姐，你对能力的掌控，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泛泛的好运，还是可以……定向微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