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挣扎着,不顾脸上的伤死命的拢紧衣衫。
就在我绝望之际,那痞子被突然出现裴溯一剑射中胸腔,当场毙命。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将军的人,也敢动?”
他要用披风将我包裹住,抱回了住所。
眼中的疼惜险些让我落泪。
“将军愿意娶我吗?”
“...”
我自嘲轻笑“奴倒是忘了,将军是有婚约在身的,将军是天上月,奴是谭中泥,怎配肖想。”
裴溯眼中的柔光散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他看着我,良久也只说了句“我不走了,你安生休息,以后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不论裴溯的柔情是真是假,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要逃。
崖州不是我的归宿,裴溯...更不是。
他一介将军应当在战场杀敌,现在却在这贫瘠之地扎寨营生,想必是另有打算。
在崖州的时日里
炼狱一样的荒蛮之地,是他给了我一隅安生之所。
却也给不了我任何名分。
5
五年转瞬而至。
这五年似乎耗尽了我所有心力。
我快要接受这辈子要被困在崖州的命运。
不是没想过逃走,这些年攒下了不少银钱,疏通了些关系,但裴溯的防护如铁桶一般,在我即将冲破屏障时一次又一次挡了回去。
这崖州的地形早已刻在我脑子里,闭着眼我也能走出去。
可逃跑一旦被抓到便是死罪,裴溯也救不了我。
我犹如一只被圈养的野猫,渐渐磨平了利爪。
最让我绝望的是得知爹娘早已离世的消息,恨不得立马跟了他们去。
是裴溯,一刻不离的守着我,硬生生的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犹犹豫豫
反反复复
逃还是不逃?
可最后的绊住我的原因竟然是裴溯。
在床笫之间他如饕餮一般贪得无厌,吃穿用度依照在谢府时的规格,丝毫不懈怠。
我的心终究是堕落了。
这日我正要去给裴溯送披风过去,听闻圣上的旨意下来了。
心不由得一沉,门外的亲兵见到是我没有阻拦,只是眼中满是怜悯。
“谢姑娘来的正好,陛下有旨意传达”
上面说谢府一案存在冤情,陛下下旨重新彻查,虽有罪名,但祸不及子女家眷,是以五年流放期满,迁出奴籍。念其双亲已故,今婚嫁自由,子孙后代不得入朝为官。
“谢姑娘,恭喜了!”
“裴将军,恭喜了!”
传旨的官员见我不解,解释道“圣上也下了一道为裴将军赐婚的圣旨。”
我看向裴溯,轻声道“赐婚?”
“不错,下官就等着回京喝将军和相府千金的喜酒了哈哈”
传旨官员见裴溯脸色不太好,喜悦之色消减,拱手道贺后便快步离开了。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我的心堵的厉害。
这五年,裴溯硬生生的在我心里扎根发芽,爱恨交织的情感反复折磨着我。
谢家冤屈的雪,可我却永远失去了爹娘。
入夜,裴溯满身酒气的闯进我的房间,醉醺醺的在我耳边呢喃
“跟我回京城,我会安顿好你。”
“裴将军喝醉了”
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醇香的酒气喷洒在我的脸上
“你不愿?”
“将军可会明媒正娶,让我做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