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洪流，开始涌入这座百年帝都。下一个目标，皇宫。
我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有前朝的旧臣，有京城的世家，有潜伏的暗探。
他们都在看，看我这个新出炉的“皇帝”，将如何对待旧日的君主。
而我只想告诉他们，我不是来和你们玩过家家的。
我要的，是彻底的、不留后患的胜利。
5
京城的街道，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百姓们紧闭门窗，躲在家里，从门缝里惊恐地窥探着这支从地狱里杀出来的军队。
但他们很快发现，这支军队军纪严明，除了向皇宫方向推进，对街道两旁的民居和商铺秋毫无犯。
这是我事先下达的死命令。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懂。
我不是来烧杀抢掠的，我是来“接收”这座城市的。
大军一路平推，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禁军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许多人甚至直接扔下武器，脱掉盔甲，混入平民中。
很快，巍峨的宫墙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陛下，皇宫到了！”李孟在我身旁，声音里压抑着兴奋。
我看着那朱红色的宫门和高耸的城楼，上面还站着一些零星的守卫，他们手中的弓箭在瑟瑟发抖。
“告诉他们，一刻钟内，开宫门投降，可活。否则，后果自负。”我淡淡地说道。
没必要再打了。胜负已分，接下来是政治仗。
果然，不到一刻钟，沉重的宫门便“吱呀”一声，从内部缓缓打开。
一名身穿太监服饰，看起来地位不低的老者，领着一众宫人，跪在宫门前，抖如筛糠。
“罪奴……恭迎陛下入宫……”
我没有理会他们，直接策马而入。
穿过一道道宫门，走过一条条长廊，最终，我停在了金銮殿前。
我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兵，独自一人，一步步走上那长长的白玉台阶。
那件临时披上的龙袍，此刻显得无比合身。
我推开金銮殿厚重的殿门，殿内空旷而威严，巨大的盘龙金柱支撑着穹顶。
而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个身穿凤袍的女子。
大秦女帝，秦若雪。
她看起来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高傲的微笑，仿佛我不是一个征服者，而是一个前来觐见的臣子。
“卫长风，你终于来了。”她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你杀了景琰，穿上这身龙袍，感觉如何？”
我走到大殿中央，停下脚步，与她遥遥相望。
“感觉……还不错。”我实话实说，“至少，比跟着一个恋爱脑的蠢货，把三十万兄弟的命送掉要好。”
秦若雪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成王败寇，朕无话可说。但你以为，你坐上这个位子，就能安稳吗？北境的军队只认萧家，你一个外姓人，如何服众？天下的世家大族，会承认你这个弑主上位的反贼吗？”
她开始攻心了，试图用这些大道理来动摇我。
可惜，她找错了对象。
我笑了笑，反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忘了？第一，萧景琰不是我杀的，是‘您’派的刺客杀的。这件事，我三十万大军亲眼所见。谁不服，谁就是与三十万大军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