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指了指罗盘：“你把镇水兽移走，就等于拆了这道屏障。现在煞气顺着水脉往上涌，隧道里的水声不是流水，是怨灵在哭；工人的溺水梦，是煞气侵入心神，勾起了人对‘水死’的本能恐惧；水泥上的水渍，是煞气凝在地面的影子——再这么拖下去，不用一周，整个隧道都会被煞气裹住，到时候别说工程，这一片的地面都可能塌陷，淹了附近的老房子。”
“这……这也太离奇了。”李哲喉结动了动，可想起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安全主管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裤腿上沾着泥土和水渍，声音都在发抖：“李工！不好了！三号作业面塌了！三个工人还在里面，现在碎石还在往下掉，根本靠近不了！”
李哲脑子“嗡”的一声，拔腿就往三号作业面跑。陈文渊紧随其后，手里的罗盘指针此刻已经乱得不成样子，时而偏向东南，时而扎向地面，像是在预警什么。等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让李哲浑身发冷——原本浇筑好的隧道顶部塌了个直径五米的大坑，钢筋扭曲成麻花状，碎石和黑色的淤泥堆在隧道里，一股浓烈的腥锈味顺着风飘过来，比隧道里的味道更重，闻着让人恶心。
“救援队呢？联系了没有？”李哲抓住安全主管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
“联系了！已经在路上了，还要十分钟！”安全主管抹了把脸，“刚才那三个工人在检查支撑结构，突然就听见‘轰隆’一声，顶部就塌了，我们想下去救，可上面的碎石一直掉，还有……还有黑色的水从裂缝里渗出来，沾到衣服上就烧得慌！”
陈文渊走到塌方处，蹲下身用手指碰了碰地上的黑水，指尖立刻泛起一层红印。他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