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有些无措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子被主人冤枉了的委屈，「我一直在等你『召回』。」
「召回？」我被他的用词逗笑了，伸出手指，坏心眼地捏了捏他滚烫的耳朵，触感柔软又灼热，「表现还算不错。但是，论坛上有人说，我这个『花瓶』配不上你这个『学神』，怎么办？」
他的睫毛颤了颤，再次抬眼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刚才的无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不容置喙的坚定。
他忽然上前一步，将我整个人圈在他和墙壁之间。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危险的程度，我甚至能看清他瞳孔里映出的、自己有些惊慌的倒影。
他微微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带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味，霸道地侵占我所有的感官。
「那我们就配给她们看。」
他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我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半拍。
这家伙，几年不见，不仅身高和智商被我「养成」了，连撩人的技术，都无师自通地「升级」了？
2
为了有力反击论坛上的「不配论」，我决定祭出我的杀手锏——用我的专业，拍视频，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沉浸式的「主权宣示」。
我的账号「舒舒的日常」在 A 大颇有名气，粉丝不多不少，五万出头。平时主要分享一些美妆穿搭、探店日常，风格甜美治愈。但这一次，我准备搞个大的。
当晚，我把沈寂川约到学校的人工湖边，郑重其事地宣布了我的「反击计划」。
夜风习习，湖边的柳树枝条轻轻摇曳。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电影里黑帮老大的口气：「沈寂川同志，组织现在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他坐在我身边，路灯的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他侧过头看我，眼底盛着比湖面星光还要温柔的笑意：「请指示。」
「我要拍一期『开箱我的养成系男友』主题，」我挥舞着拳头，雄心勃勃，「把你从小到大的糗事、黑历史，通通公之于众！我要让全校女生都知道，你这座所谓的『冰山』，其实是我小时候用泥巴和眼泪捏出来的！」
我以为他会害羞，会抗议，至少会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反对，反而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凑了过来，像一只摇着尾巴等待指令的大型犬。
「好。」他点头，语气里满是期待，「需要我做什么？要不要脱衣服，展示一下你监督我健身十三年的成果？」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奶茶差点喷他一脸，「沈寂川！你学坏了！」
他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是你教的。守则第十七条：要『内外兼修』，保持对你的绝对吸引力。」
我竟然无言以对。好吧，这确实是我写的。
看着他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我心里那点被「不配论」挑起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甜蜜。
这大概就是「养成」的乐趣吧，他所有的招数，都带着我的印记。
拍摄过程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或者说，是沈寂川的配合度高到令人发指。
我从家里搬来一个尘封已久的箱子，里面全是我俩的「黑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