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臣妾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宫人首告,筝妃林氏与贤王李瑾行为不检,有悖人伦,私相授受,秽乱宫闱!证据确凿,朕心甚痛!即日起,筝妃禁足萦华宫,非诏不得出!一应宫务,交由德妃暂理。钦此!”
“秽乱宫闱”四个字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猛地抬头,脸色煞白:“高公公!臣妾冤枉!此乃构陷!”
德妃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构陷?筝妃妹妹,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你狡辩?”她挥了挥手,“带上来!”
一个穿着二等宫女服饰、浑身发抖的少女被推了进来,是我宫里的采荷。
“说!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再说一遍!”德妃厉声道。
采荷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奴婢……奴婢那夜轮值,亲眼看见……看见贤王殿下深夜出现在萦华宫附近,形迹鬼祟……还……还将一枚贴身玉佩遗落在宫墙根下……奴婢不敢隐瞒,捡了玉佩,交给了德妃娘娘……”
她手中托起一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白玉佩,上面雕刻着螭龙纹样——正是亲王规制的佩饰。
高公公从袖中取出几张纸,抖开:“此乃从贤王府中搜出的书信片段,笔迹经比对,与筝妃字迹极为相似,其中词句……不堪入目!”
我只看了一眼,那模仿的笔迹确有七八分像,内容更是露骨直白,充满了露骨的相思之情。这栽赃,做得可谓“用心良苦”!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原主林筝筝出身不高,母家镇北侯府远在边关,在朝中毫无根基。而我,一个穿越来的灵魂,在这里更是无依无靠。
秦岳那边……他被勒令府中反省,恐怕境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臣妾从未见过此玉佩!更未写过这些污秽之词!陛下明鉴!”我强撑着镇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依靠疼痛维持清醒。
德妃冷笑:“陛下自是圣明!已着令宗人府与内务府联合查办!妹妹还是好好待在宫里,想想怎么交代吧!”
她志得意满地带着人走了,高公公留下几个太监看守宫门。
萦华宫瞬间如同冰窟。
挽月哭着扶我起来:“娘娘!怎么会这样!采荷她……她怎么能……”
我摆摆手,浑身发冷,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吗?
就这么轻易地被扳倒了?
现代人的那点小聪明,在真正狠辣的宫廷阴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