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带着几分了然，几分快意，还有几分冰冷的恨意。
“原来是你。”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周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你知道吗，陈总。七年前，我父亲的公司，就是被周建海用同样卑劣的手段恶意做局搞垮的。”
“我爸被他送进了监狱，至今还没出来。”
“我进入天启，拼了命地往上爬，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她转过身，向我伸出手。
“合作愉快，陈总。周家的丧钟，我们一起敲响。”
我握住她的手。
“合作愉快。”
我们相视一笑，两个复仇者的联盟，在这一刻正式成立。
与此同时，被我世界彻底驱逐的林雪，并没有死心。
她通过我们以前的共同好友，四处打探我的消息。
当她得知我今晚会出席一个高端商业酒会时，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花了身上最后一点钱，租了一件高仿的礼服，画上最精致的妆。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地认个错，我们五年的感情，总能让我心软。
她准备去酒会上，上演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苦情戏。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一场公开的、残忍的处刑。
4
星光璀璨的酒会大厅里，我与苏晚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位就是风投资本的神秘掌门人陈凡？”
“他身边的女伴是谁？气质好绝，是天启律所的金牌律师苏晚！”
“他们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端着酒杯，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与苏晚低声交谈着接下来的计划。
周燃和他父亲周建海也来了。
周建海一见到我，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端着酒杯走过来。
“陈总，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犬子之前不懂事，得罪了您，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侧身，与他擦肩而过。
周建海的笑僵在脸上，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尴尬至极。
周燃跟在他身后，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死死的。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身影挤开人群，冲到了我面前。
是林雪。
她穿着一件明显质地廉价的白色礼服，妆容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花，头发也有些凌乱。
“陈凡！”
她带着哭腔的一声呼喊，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脸上写满了看好戏的兴奋。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林雪“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陈凡，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死死抓住我的裤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们五年的感情，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在我、林雪和不远处的周燃父子之间来回逡巡。
这是一场多么精彩的豪门八卦。
我没有去扶她，甚至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然后，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支话筒。
“各位。”
我的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