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相恋五年的女友林雪求婚那天，包下了全城最贵的顶楼餐厅。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三十克拉的钻戒。
还有她最喜欢的乐队。
她却迟到了。
电话里，她哭着说被老板拉去应酬，走不开。
我心疼地让她注意安全，挂了电话却收到一条匿名彩信。
照片里，林雪穿着我送她的高定礼裙，坐在我死对头周燃的腿上。
定位是本市最有名的情趣酒店。
我笑着拨通了她的电话，背景音乐是我为她准备的求婚曲。
“亲爱的，老板对你好吗？”
“我刚收购了你们公司，作为送你的新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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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乐队演奏的《Perfect》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每一个音符都像在嘲讽我。
“陈凡，你……你说什么？”
林雪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和无法置信的惊恐。
我没回答她。
我只是把手机放在桌上，开了免提。
很快，一个嚣张的男声从听筒里炸开。
“陈凡你他妈有病吧！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收购星耀传媒？装逼装到老子头上来了！”
是周燃。
我这位抢了我女人的“好兄弟”。
我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那块五分熟的战斧牛排。
肉质鲜美，汁水四溢。
可惜，我没什么胃口了。
“周燃，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帮你爸也换个公司。”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电话那头的咒骂戛然而止。
又是几秒钟的沉默。
然后是林雪带着哭腔的尖叫。
“陈凡！你别发疯！你快和周少道歉！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道歉？
我轻笑一声。
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挂断。
世界清静了。
我端起面前的香槟，看着杯中不断升腾的气泡。
然后，我起身，走到那座晶莹剔透的香槟塔前。
三十克拉的粉钻，在我指尖闪烁着昂贵的光芒。
这是我托人从南非专门定制的，上面还刻着我和她的名字缩写。
下一秒，我松开手。
“扑通！”
钻戒坠入最顶层的酒杯，随即，我抬手一推。
“哗啦——”
由上百个酒杯搭成的香槟塔轰然倒塌，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又动听。
金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流淌了一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对吓得停下演奏的乐队挥了挥手。
“换首曲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
乐队指挥愣了几秒，最终还是听话地换了曲谱。
欢快的音乐响起，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我回到座位，继续切我的牛排，一块，又一块，切得整整齐齐，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
五年。
从大学到创业，我把她捧在手心里，给了她我能给的一切。
我以为我们会有未来。
原来只是我以为。
助理李强快步走到我身边，俯身低语。
“陈总，星耀传媒的法务部已经完成交接。”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没有看他。
“让她失业。”
“冻结我给她办的所有信用卡，收回那辆我送她的保时捷。”
“还有，我们之前住的那套公寓，把锁换了。”
李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