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失业即弃
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苏家客厅的落地窗，洒在茶几上的进口水果拼盘里。车厘子红得发亮，蓝莓颗颗饱满，都是苏清鸢早上特意去进口超市买的 —— 她知道妈爱吃车厘子，弟弟苏明哲喜欢蓝莓。
苏清鸢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心里有点紧张。她其实没失业，相反，她的设计工作室上个月刚签下一个大订单，月流水突破 20 万。只是这五年来，她一直对家里隐瞒实力，每月固定打 5 万生活费，偶尔还会额外给苏明哲 “零花钱”（买车、旅游、甚至还赌博欠款），可家人似乎永远不知足。
她想试试，要是自己没了 “赚钱能力”，家人会不会还把她当亲人。
深吸一口气，苏清鸢故意皱着眉，唉声叹气：“妈，明哲，跟你们说个事。我工作室倒闭了，客户跑了，还欠了 20 万外债…… 以后，可能没法给你们打生活费了。”
话音刚落，苏母手里的车厘子 “啪” 地掉在地上，红色的果汁溅在白色的地板上，像一滴血。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你说什么？倒闭了？还欠了 20 万？苏清鸢你怎么搞的！你不是说你工作室很赚钱吗？”
苏明哲正捧着蓝莓往嘴里塞，听到这话，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砸在茶几上，蓝莓滚了一地。他瞪着苏清鸢，满脸不耐烦：“你是不是傻？好好的工作室怎么会倒闭？我下个月还要买新车呢！你欠了外债，我车钱怎么办？”
苏清鸢心里一凉，刚想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苏母已经冲进她的房间。没几秒，她拖着苏清鸢的行李箱出来，拉链都没拉好，衣服和护肤品掉了一路。
“既然没本事赚钱了，就别占家里地方！” 苏母把行李箱往门口拖，力气大得不像个快六十岁的人，“你现在就是个累赘！留着你，还得帮你还外债！”
“妈！我只是……” 苏清鸢想上前拦，却被苏母狠狠推开，后背撞在墙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苏明哲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苏清鸢凑过去看，屏幕上跳出一个备注 “王哥” 的对话框，苏明哲发的消息格外刺眼：“王哥，我姐失业了，还欠了债，留着没用。你之前说的事，能办吗？卖去缅北，能换 30 万不？够我彩礼钱了。”
“卖去缅北？” 苏清鸢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从小跟她抢玩具、长大靠她养活的弟弟，竟然想把她卖去那种地方换彩礼？
她手里的水杯 “啪” 地摔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到苏明哲的脚边。苏明哲跳起来，骂骂咧咧：“你疯了？想扎我是不是？”
苏母也跟着帮腔：“苏清鸢你别不识好歹！明哲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欠着债，去缅北打工还钱，还能帮明哲凑彩礼，一举两得！”
“打工？” 苏清鸢看着眼前这两个面目狰狞的人，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妈，你知道缅北是干什么的吗？你以为是去当服务员？那是把我卖去当奴隶！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那又怎么样？” 苏母的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苏清鸢的心，“你是姐姐，帮弟弟是应该的！就算你死在外面，只要能让明哲娶上媳妇，也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