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严，阳光漏进来，在江叙然指间的钢笔上晃出细碎的光。他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照片——苏曼琪穿着吊带裙，靠在陌生男人怀里，背景是酒店的落地窗，照片是朋友匿名发来的，配文只有一句“江总，看开点”。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钢笔帽“咔嗒”一声被捏出痕迹。这不是第一次了。从他们确定关系的第三年起，苏曼琪身边就总围着不同的男人，他从一开始的暴怒质问，到后来的隐忍原谅，次次都用“她只是玩心重”说服自己。毕竟他们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青梅竹马，双方父母早就默认了婚约，他以为再等一等，苏曼琪总会收心。
可这次，是开房。
他拨通苏曼琪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我们分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苏曼琪漫不经心的声音：“分就分，江叙然，你别后悔。”
挂了电话，江叙然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办公室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秘书林薇。
“江总，这是您要的文件。”林薇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站在门口，看到男人眼底的红血丝，心里揪了一下——她暗恋江叙然三年，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有个门当户对的女朋友，所以一直把心思藏得很好，只敢在工作里默默帮他分担。
江叙然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林薇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系得规整，黑色西装裤衬得她腿又细又长，皮肤白得像瓷，明明是很干练的打扮，却因为她微微垂着的眼尾，添了点软乎乎的气质。
他忽然觉得烦躁，又有点空落落的。这几天他没心思吃饭，没心思睡觉，满脑子都是苏曼琪的脸，还有那张刺眼的照片。他甚至荒唐地想过找个小姐发泄，可又觉得脏，不安全。
看着林薇转身要走，他鬼使神差地开口：“林薇，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
林薇的脚步猛地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头，撞进江叙然复杂的眼神里——有烦躁，有疲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茫然。她心里的狂喜像潮水般涌上来，压过了所有的理智，几乎是立刻就点头：“我愿意。”
她知道这可能不是因为爱，可能是他想气苏曼琪，可能是他需要人陪，但那又怎么样？江叙然是她喜欢了三年的人，哪怕只有一天，她也想抓住。
江叙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带着林薇出现在了商业酒会上。他给她买了高定礼服，戴了鸽子蛋钻戒，全程牵着她的手，介绍时语气自然：“这是我女朋友，林薇。”
林薇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不远处苏曼琪朋友投来的敌意。她挽紧江叙然的胳膊，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心里却清楚——他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到苏曼琪挽着新男友的手，脸色难看地转身时，江叙然握着她的手明显紧了紧。
可她不亏。江叙然帅得人神共愤，又多金体贴，哪怕是演戏，也让她觉得像活在梦里。他会在她加班时给她带夜宵，会在她来例假时让司机送红糖姜茶，会在周末带她去逛商场，她多看一眼的包，他都会直接买下。
他们发生关系是在一个雨夜。江叙然喝了点酒，抱着她的时候，声音带着沙哑：“薇薇，别离开我。”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直到事后，江叙然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才愣住，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愧疚：“你……你是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