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快乐呢？”她最终回答道，巧妙地避开了直接回答。
顾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神暗沉了一瞬，但很快又被浓烈的情感淹没。他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
“笙笙，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这份爱或许强烈，或许偏执，但它是真实的，比我生命中的任何事物都真实。没有你，我会疯掉的。”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危险的炽热，让谭笙既感动又恐惧。她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努力忽略内心的不安。
那天夜里，谭笙又从梦中惊醒。
这次梦里的画面更加清晰：她奔跑在雨中的街道，手中紧握着一部手机，反复拨打着一个号码，喃喃着一个名字——不是顾柯的名字。
她坐在床上，心跳如鼓。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为房间蒙上一层银辉。顾柯睡在她身边，手臂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肯放松分毫。
谭笙轻轻挪开他的手臂，下床走到窗前。夜色中的花园静谧如梦，铁栏杆像是一道无形的界限，将她与外界隔绝。
突然，一件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在窗台下方的花圃中，一点淡黄色的微光隐约可见。谭笙屏住呼吸——是白天那个陌生女子站的位置。
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她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顾柯，悄悄打开玻璃门，步入阳台。雨已停歇，夜风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她小心翼翼地向下望去，看清了那点黄色——是一朵小黄花，不是自然生长在那里，而是被人刻意放置的。花茎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
谭笙的心跳加速。
她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保镖注意到二楼阳台上的她，然后伸手尝试够到那朵花。距离太远，她不得不踮起脚尖，身体尽可能向前倾。
指尖即将触碰到花茎时，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伸来，揽住她的腰，将她拽回房间。
谭笙惊喘一声，回头对上了顾柯深不见底的眼睛。
“夜里凉，你会感冒的。”
他的声音平静，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内心的波动。他紧紧抱着她，力道大得几乎令她窒息。
“我、我只是想透透气。”
谭笙结结巴巴地解释，心脏狂跳不止。
顾柯的目光扫过阳台下的花圃，眼神骤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