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不下午就出去找工作，我自己能赚钱，我自己赔。」
他急得跳脚，
「你赚钱，你赚的钱又不是你自己的，你凭什么决定这笔钱用在哪里，爸，你说句话啊！」
一直保持沉默地我爸也帮腔道，
「对啊，这钱是我的，你凭什么决定赔给他！」
老王头也不乐意地喊起来，
「那你们什么意思，又不想赔钱，又不想嫁女儿，把我当傻子呢？要么你今天嫁媳妇，要么你今天退钱！」
场面一时混乱不已，我哥和我爸交换了一个眼神，凑到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我爸的脸色缓和下来，一脸慈爱地看着我，
「你不想嫁就算了，爸爸不逼你，你把剪刀放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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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头拉着他让他赔钱，他不为所动，态度坚定地拒绝，
「我女儿说了不想嫁，你想我逼死她吗？赔钱，赔你就是了！」
虽然不知道我哥说了什么，他态度会转变得那么快，但听到他的话，我紧绷的神经一松，跌坐在地，手中的剪刀滑落，我笑着哭出来，
这时候，我哥迅速上前踢走我腿边的剪刀，转身狠狠踢了我一脚，
「我还治不了你了，哪个女人不嫁人，就你要死要活的。 」
我爸也上前甩了我一巴掌，
「你个白眼狼，我今天才知道你之前得的那些奖学金只给了我一部分，还联合你们班主任一起骗我是吧，这要是放你出去挣钱，你是不是还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说，你把钱藏哪儿了！」
我震惊地看向我哥，他一脸得意，原来他刚刚和我爸说的悄悄话是告密。
拐杖就要落在我身上，我伸手拉住，
「爸，我没藏，都花了，这些年，你不给我钱，但我要吃饭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挣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交给你，你相信我啊，爸！」
其实我也想攒点钱，高中学校离我们县里有十几里山路，我爸原本不让我上高中的，在我保证每天都会回家做家务的情况下，他才勉强同意，
为了省钱，我都是走路来回，吃饭也在食堂买两个馒头，就着食堂免费的汤咽下去，省了又省，
昧下的奖学金和助学金才堪堪够我生活，连吃都吃不饱，更谈不上还剩下钱给我攒着。
我爸拽回拐杖，重重打在我身上，一棍接着一棍，
「我就知道你是喂不熟的，早知道就打死你，像你妈……」
惊觉自己有些失言，他止住了话头，我却从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个信息，
难道我妈根本就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他打死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还想挥着拐杖打我，被老王头拦住，
「你们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你就说说，怎么解决吧，到底是赔钱还是把人嫁给我给我生儿子。」
我和我爸同时出声，
「赔钱。」
「嫁人。」
老王头无视我的回答，对着我不伦不类地拱手，
「那岳父大人，今天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
媒婆热络地将带来的烟酒提到我爸面前，说着吉祥话，我爸嘴角咧到嘴跟，拍着老王头的肩膀，
「行，人你带走吧，丑话我说在前头，到时候生不了儿子，钱我可只退一半儿！」
5
他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接下来的命运，我攥紧衣袖冲到他身边，他被吓得后退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