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他们见面,就别怪我翻脸。”
徐楷的表情刚刚缓和。
闻言立刻僵住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可是老婆,我只有他们这些朋友了……”
这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
连徐楷的脸,我也要认不清了。
我深吸了口气,刚要说什么。
就听叶欣在我身后问:
“楷哥怎么样,我教的办法不错吧,嫂子是不是立马消气了?”
“我就说了,女人最看不得男人低头,都学着点。”
“以后哄不好嫂子,继续找我哦。”
我心被拧了一下。
冷眼看着徐楷。
“所以是叶欣让你来道歉,你才要道歉。”
“是叶欣让你下跪,你就下跪。”
“你是他的狗吗?”
徐楷的脸色白得像鬼,连声否认:“不是的,我是真心的。”
叶欣却不乐意了。
伸手推了我一把。
“哎,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吧。”
“楷哥都这么低三下四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告诉你,你这种会作的女人我见多了,见好就收,别太过分,知道吗?”
我脚下的高跟鞋一歪。
鞋跟卡在砖缝里。
身子狠狠摔在地上。
我听见徐楷撕心裂肺地喊我:
“陆久!”
3
等我醒来,孩子已经不在了。
徐楷守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浑身都在颤抖。
“老婆,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冷笑了声:
“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别的吗?”
“徐楷,咱们好聚好散吧。”
“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可以考虑不立刻收走你现在住的房子。”
徐楷也不抖了。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
“就因为那个俯卧撑,还有那个人工呼吸。”
“你就要和我离婚?”
“叶欣之前说你不近人情,我还替你说话,没想到是我错了。”
“陆久,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他转身就出了门。
我伸手拿起床边的矿泉水砸过去。
在门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水瓶滚在他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我露出个嘲讽的笑。
仿佛在说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我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输液管从手上脱落,整个屋里都响起刺耳的警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我的病房:
“都说了,脾气别这么暴躁。”
“哪天给自己再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当。”
陆明丰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
将输液针在我另一只手上扎好。
我鼻尖突然就酸了。
伸手拉起被子蒙住脸。
我从小在大院里长大。
除了我以外,其他八个孩子都是男孩。
所以我最懂有异性朋友是什么滋味。
自从和徐楷交往,怕他不开心。
和竹马们的聚会我再也没参加过。
我恪守了朋友的边界感。
却被他女兄弟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陆明丰知道我在哭,他隔着被子拍了拍我的头:
“好了久久,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做决定也果断。”
“早点走出来吧。”
其实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还有救。
可医生要给我打保胎针的时候,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