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所有宾客都吓傻了,以为是黑社会来寻仇。
江万贯的脸,瞬间就黑了。
“你们是什么人?保安!保安死哪去了!”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比孟姜女还惨。
“爹啊!!!”
这一声“爹”,喊得是山崩地裂,日月无光。
“不孝子李默!终于找到您了啊!”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您知道我这二十年是怎么过的吗!”
江万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您不认识我,但我认识您啊!”我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那条高定西裤上蹭。
“爹!您忘了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哦不,是城南筒子楼的李翠花了吗?”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您……”
“住口!”江万贯气得血压飙升,“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扔到江里去喂鱼!”
十几个保安立刻冲了上来。
我临危不乱,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撮胎毛,和一个缺了角的拨浪鼓。
“爹!这是您当年留给我唯一的信物啊!您真的都忘了吗?”
我抬起头,露出我那双清澈又无辜的眼睛。
“如果您真的不认我,那儿子今天,就死在您面前!”
说完,我拿起旁边的果盘,就要往自己脑袋上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都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火红色长裙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长发如瀑,红唇似火,一张精致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不羁。
气场,两米八。
她一出现,整个宴会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
江万贯看到她,脸色一变。
“凤年!你怎么来了?”
凤年?
江凤年?
江万贯那个传说中常年在国外,一手掌控着江氏集团海外业务的……女儿?
也就是我的神秘雇主,“凤傲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剧本好像有点超纲了啊!
江凤年没有理会她爹,径直走到我面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抱着江万贯大腿的滑稽模样,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挑。
“你,就是李默?”
“是……是的大姐。”我有点心虚。
“一百万,就让你演成这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早知道,我该去北影门口请个影帝。”
我:“……”
大姐,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
我刚想反驳,江万贯怒了。
“凤年!你什么意思?这个人是你找来的?”
江凤年红唇一勾,从她的鳄鱼皮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随手扔在江万贯脸上。
“你自己看。”
江万贯疑惑地捡起文件,只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报告的结论,清晰地写着: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支持江万贯是李默的生物学父亲。】
轰!
整个宴会厅,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