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圈越来越红。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这……这也不能全怪我，是林希主动的，她还冒充是你，这明显是她设计的……」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比刚才那两个，更重，更响。
这记耳光，彻底把我打懵了，也打崩溃了。
「他妈的！你们俩姐妹是不是只会扇耳光！」
我捂着脸，冲她怒吼。
「我都说了，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冒充你！我才会和她上床！我到底错在哪里了！」
林晚没有回答我。
她默默地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是啊，我早就该发现了。
林晚生气的时候，只会沉默，只会冷战，根本不会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
林晚也从来不会主动地向我索取。
这事儿，不管怎么说，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从背后抱住她，声音软了下来。
「晚晚，你听我说，我真的有错，我给你道歉，但是……」
「松开。」
她的声音冰得像一块冻了千年的玄冰。
「脏。」
这两个字，比任何一个耳光都让我心痛。
我知道，如果我不松手，她也不会再反抗。
但我抱得越久，她的心就死得越彻底。
我无力地松开了手。
眼睁睁看着她收拾好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和刚才林希离开的背影，一模一样。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希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清白？
难道，就真的只是为了把我从她姐姐身边抢走？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希的电话。
和预想的一样，关机。
这个女人，真像个幽灵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林希。
「姐夫，怎么样？偷情的滋味，刺不刺激？」
「你是不是有病！」
我愤怒地回复。
「上了姐姐又上妹妹，这不正是你们男人梦寐以求的齐人之福吗？」
她的文字里，充满了嘲讽和恶意。
「你立刻去跟你姐姐解释清楚！」
「好啊。」
「明天早上八点，人民公园湖心亭，我们见面说。」
6
第二天，我准时到了湖心亭。
林希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在清晨的公园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她悠闲地喝着豆浆，看到我，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另一杯。
「关心我？」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把豆浆递给我。
我没有接。
「别玩这套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喜欢你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
「你放屁！我们才见过几次面？」
「那你和我姐见了几面爱上的？」
我一时语塞。
「喜欢一个人，和见面次数有关系吗？」
「我是你姐夫！」
「还没结婚，就不算。」
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挺了挺胸。
「我从小就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脸蛋、身材、所有的一切都一样。」
「我比她差在哪儿了？」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