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渊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唇上——那抹胭脂色沾了点他的衣襟,看着格外刺眼。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指腹蹭过她细腻的脸颊:“你一个小姑娘家,打听兵图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披甲上战场?”
“我就是好奇嘛。”苏轻晚晃了晃他的胳膊,腰肢轻轻蹭着他的手臂,肌肤相贴的地方透着温软,“我在江南时,听我爹说过,前朝兵图藏着行军布阵的秘密,要是能得见一面,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景渊哥哥,你见过吗?”
“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萧景渊低头,唇离她的唇只有一寸,能清晰看见她唇上的细绒毛,呼吸交缠时,带着她身上的脂粉香,“那兵图藏在暗格里,等闲人见不到。怎么,你想去看看?”
苏轻晚的眼睛亮了亮,像落了星光,却又立刻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就是随口问问,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方便。”萧景渊突然咬了咬她的唇瓣,不轻不重,惹得她轻呼一声,唇上的胭脂色淡了些,露出底下更嫩的粉色,“只要你乖,等夜深了,我带你去。不过……”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锁骨,轻轻捏了一下,能感觉到那片肌肤的细腻,“到了书房,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闹,若是惊动了旁人,我可护不住你。”
苏轻晚立刻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衣领,主动吻了上去——她的唇软得像花瓣,带着甜香,轻轻贴着他的唇辗转,指尖还不忘攥紧他的衣襟,像是怕他跑了。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带着几分清冷的女声:“二公子,夫人让我送安神汤来。”
是沈知意。
苏轻晚的动作一顿,随即又往萧景渊怀里缩了缩,还故意伸手将他的衣领扯得更开些,露出锁骨上浅浅的红痕——
那是她方才故意掐出来的,印在他偏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萧景渊没拦着,只是对着帐外扬声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沈知意端着汤碗走进来。她穿一身素白医女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
与苏轻晚的娇柔不同,沈知意生得清隽,眉毛细长,唇瓣是淡淡的粉色,不施粉黛的脸透着股清冷,肌肤是冷白的瓷色,连脖颈都显得修长利落。
她将汤碗放在床头小几上,声音平淡无波:“夫人说公子近日歇息不好,这汤里加了酸枣仁,公子趁热喝。”
“有劳沈姑娘。”萧景渊说着,却没动,反而伸手揽住苏轻晚的腰,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轻晚也没睡,不如一起尝尝?”
苏轻晚正要应声,沈知意却先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递到萧景渊唇边。
她的手指纤细,指节分明,握着汤勺时稳得很,汤汁连晃都没晃一下:“公子是主子,自然该先喝。姑娘若是渴了,我去外间倒杯茶来。”
萧景渊张口喝下汤,目光却落在她袖口——那里沾着点墨渍,与她冷白的肌肤形成反差。
他心里一动,突然道:“沈姑娘抄的典当行账目,可有眉目了?我母亲说,近日账目乱得很。”
沈知意的手顿了顿,随即点头,声音依旧清冷:“已理出些头绪,明日便可给夫人过目。”她说着,放下汤勺,微微屈膝,“汤已送到,民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