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莉尖叫一声挂了电话。
林雨眠目瞪口呆地握着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食堂的嘈杂声仿佛瞬间远去，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对面同事好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雨眠摇摇头，还没说话，另一个同事突然举着手机惊呼："我去！这不是你闺蜜吗？那个经常来接你的？"
几个人凑过去看，顿时哗然。
那是本地一个八卦微博号发的推送："假名媛翻车现场！某化妆品销售员盗图炫富，实际合租房惨不忍睹！"配图是杨莉社交媒体上的炫富照和她真实生活环境的对比，还有她偷东西的监控截图。评论区已经炸锅了，各种难听的评论不堪入目。
林雨眠的脸一下子白了，手心里冒出冷汗。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是另一个闺蜜赵倩（粉头发）打来的，声音惊慌失措：
"眠眠！我账号被封了！警察刚来我家把我电脑手机全没收了！"
"说我涉黄！还说我客户名单里有逃犯！"
"怎么办啊？我会不会坐牢啊？"
林雨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怎么回事？一天之内两个闺蜜同时出事？这太巧合了，巧合得可怕。
还没理清头绪，大学同学孙薇也打来电话，哭着说实习offer被取消了，她爸爸也被纪委带走了，据说是因为受贿。
"我爸说他根本没做过那些事，但对方证据确凿..."孙薇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林雨眠机械地安慰着，心里却越来越冷。她突然想起周烬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和他那句"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不，不可能。周烬只是个普通程序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本事？一定是她想多了。
但她想起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发现周烬不在床上，书房的门缝底下透出光亮。问他，就说是在加班。还有他那台从不让她碰的电脑，那个造型奇特的U盘...
林雨眠手心里全是冷汗，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下班回家时，她特意绕路去了张昊家的建材公司想问问情况，却发现公司大门紧闭，贴着封条，几个员工聚在外面议论纷纷。
"听说老板偷税漏税，银行突然抽贷，资金链断了。"
"税务局的人一早就来了，把账本全搬走了。"
"老板和公子爷都被带走了..."
"太突然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林雨眠腿一软，差点站不住。她扶住旁边的墙壁，感觉呼吸困难。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周烬的电话。
"喂？"周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要下班了吗？我去接你？"
林雨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不发抖："不用了...我马上到家。"
"好，晚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挂掉电话，林雨眠靠在墙上，浑身发冷。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周烬做的。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而且他不是什么普通程序员。
第五章：恐惧的蔓延
林雨眠几乎是飘回家的，整个人魂不守舍。开门时，周烬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锅里炖着她最爱吃的番茄牛腩，香味弥漫整个房间。暖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居家好男人。
"回来啦？"周烬转头微笑，眼神温暖，"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看起来完全正常，就像个等待妻子回家的普通丈夫。太正常了，正常得让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