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姐姐抢走我的王妃之位,还让姐夫剖开我的肚子取子。
我血流殆尽,被弃尸乱葬岗。
再睁眼时,我成了敌国送来和亲的公主。
姐姐娇滴滴依偎在我前夫怀中:“殿下,这敌国公主好生无礼。”我轻笑出声,抽出怀中先帝御赐的龙凤金鞭:“摄政王殿下,您这位新王妃——好像是我当年死透了的亲姐姐?”“巧了,本宫专治各种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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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贴上小腹时,苏婉猛地从无尽的黑暗和剧痛中挣出了一丝意识。
眼皮重若千斤,费力地掀开一丝缝隙。
朦胧的视野里,是她嫡姐苏怜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带着一种近乎慈悲的怜悯,俯视着她。而站在苏怜身旁,手持薄刃、面无表情的男人,是今日才与她拜堂成亲的夫君,大周朝的摄政王,萧玦。
“妹妹,别怨姐姐。”苏怜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指尖冰凉,划过她高高隆起的小腹,“王爷需要这个孩子,必须是嫡出的长子。可你…一个庶女,怎配做王爷的正妃,又怎配诞下世子?”
“要怪,就怪你自己痴心妄想,占了不该占的位置。”
苏婉想挣扎,四肢却被铁钳般的手死死按在冰冷的石板上。她想嘶喊,喉咙里却只溢出一股股腥甜的血沫,发不出半点声音。大红的喜服被撕开,露出滚圆的肚皮,那冰冷的薄刃,正抵在她最为脆弱的地方。
她绝望地看向萧玦,她的夫君,她腹中骨肉的父亲。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波动,眼神深寂如寒潭,仿佛眼前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一块碍事的绊脚石。他甚至没有看她哀求的眼睛,只对着苏怜,语气淡漠:“怜儿,让开些,莫让血脏了你的衣裳。”
“王爷心疼我。”苏怜娇声笑着,退开半步,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淬着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快意。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剧痛猛地炸开!
那薄刃毫不留情地切开了她的皮肉,野蛮地闯入她身体最深处,翻搅,剥离…温热的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从她身体里流失,浸透了身下的石板,蜿蜒流淌,触目惊心。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微小的、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被那利刃粗暴地从她体内剥离出去。
孩子…她的孩子…
意识在粉碎,世界只剩下鲜红与黑暗交替的剧痛。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苏怜抱起那个血糊糊、微弱啼哭的婴儿,依偎进萧玦怀里,笑得满足而得意。而萧玦,小心翼翼地将那对母子拥入怀中,自始至终,未曾向她投来一瞥。
冰冷。
无尽的冰冷取代了剧痛,将她彻底吞没。
……
乱葬岗的腐臭气息钻入鼻腔,夜鸦在枯枝上发出刺耳的呱噪。
苏婉,或者说,一缕属于苏婉的残魂,在那具早已冰冷、小腹有着巨大狰狞伤口、被野狗啃噬得残缺不全的尸身上空飘荡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恨意如同毒藤,缠绕着每一寸意识,让她不得往生,不入轮回。
她看着自己的尸身渐渐腐烂,化为白骨,与这满山的污秽融为一体。
她不记得过去了多久,直到某一日,一股巨大的、蛮横的力量强行撕扯着她的魂魄,将她从那片腐臭之地抽离,猛地塞进另一具温暖、鲜活、却充斥着无尽悲愤和绝望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