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学校举办篮球赛。陈宇是班队主力，林晓和同学们一起在场边加油。中场休息时，她拿起一瓶水想递给陈宇，却看见苏雨晴已经抢先一步，而且还用自己的毛巾帮他擦汗。
林晓的手僵在半空，最后默默放下水瓶，转身离开。
下半场开始，陈宇在场上来回寻找，显然在找什么人。当他的目光扫过林晓空荡荡的座位时，表情明显黯淡了。
从那以后，林晓开始刻意回避陈宇。她把座位往窗边挪了挪，下课就借口去厕所或者找别的同学问题，不再和他有说有笑。
「你最近怎么了？」陈宇终于忍不住问。
「没什么，快期中考试了，得抓紧学习。」林晓没有看他。
陈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期中考试前一周，林晓去图书馆复习，恰好看见陈宇和苏雨晴坐在角落里头挨着头讨论什么。她心里一刺，正准备悄悄离开，却被陈宇看见了。
「林晓！」他起身追出来，「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准备数学竞赛。」
「没必要跟我解释。」林晓冷淡地说，「我们只是同桌而已。」
陈宇的眼神黯淡下来：「只是同桌吗？」
林晓没有回答，转身走了。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不知道是她的心，还是别的什么。
5 真相与心声
期中考试结束后，班级组织秋游。在大巴车上，林晓故意没和陈宇坐在一起。整个旅程，她都和女生们待在一起，避免与他有任何接触。
登山时，林晓不小心扭伤了脚踝，落在队伍后面。正当她艰难地尝试下山时，陈宇出现了。
「我扶你。」他不容分说地搀住她的胳膊。
「不用，我自己能行。」林晓固执地想挣脱。
「别闹了！」陈宇突然提高声音，「就非得这样吗？躲着我，冷落我，就因为那些无聊的谣言？」
林晓愣住了，从未见过陈宇如此激动。
「你以为我和苏雨晴有什么？」陈宇直接问道，「她爸爸是我爸的同事，我们只是一起准备竞赛。而且...」他停顿了一下，「她有男朋友，是外校的，所以没公开。」
林晓睁大眼睛：「那为什么你们总是......」
「因为竞赛啊大姐！」陈宇哭笑不得，「全国高中数学联赛，关系到保送名额，我能不重视吗？」
林晓一时语塞，心里却有一丝窃喜。
「那你呢？」陈宇反问，「和那个高二的学长怎么回事？听说他给你写情书？」
林晓惊讶：「你怎么知道？」
「全班都知道！」陈宇语气酸溜溜的。
「我拒绝他了。」林晓小声说，「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
两人沉默地对视，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甜蜜的气息。
「林晓，」陈宇终于开口，「新年那天晚上，我没说完的话是——我喜欢你，从开学第一天撞到你就喜欢了。」
林晓的心跳骤然加速：「真的？」
「不然我干嘛每周花两小时给你补课？真的因为我乐于助人？」陈宇笑着摇头，「我可是连作业都懒得写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