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阵剧痛，假装天塌了瘫坐在地上。
妈妈蹲下来叹了口气。
「你爸死的第二天我把你二表哥接回家住了，以后她就是你亲哥了。」
我低着头，恨得咬牙切齿，张嘴却很平静。
「好的，我正好有话对哥哥说。」
3
妈妈没想到我会同意。
有点意外。
「你从小就讨厌浩浩，我以为你会反对我把他当亲儿子养。」
「怎么会，我以前不懂事，读了大学常年不在家，妈妈一个人在家多寂寞，表哥在家正好有个照应。」
听了我的话，她很高兴。
从包里拿出一个手链放到我手里。
「妈妈奖励你的，我女儿真乖。」
我感到心寒。
长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夸我第一次送我礼物。
以前我渴望母爱，各种讨好她，换来的都是她冷眼冷面。
我以为自己不够优秀，努力读书样样都比表哥好，可她还是不喜欢。
以前我怎么也找不到让她爱我的方法，
现在我知道了。
我只要讨好表哥，她就会喜欢我，真是可笑。
妈妈拿出存折，开始哭穷。
「女儿，你爸是家里的主心骨，我一直是家庭主妇几十年没上班了，实在供不起你上学，你和妈回家吧。」
我满脸为难。
「哥哥在家住，我回去住也不方便，大学生活费我自己先想办法。」
她听到还要读书皱起眉头，想到我不会问她要钱又脸色好看了一些。
「女儿，我要和你说清楚，你二表哥变成你亲哥，家里房子车子就是他的了，你终究是要嫁人的。」
「可以，只是，哥哥要和我签一个协议。」
我开始提条件。
妈妈表情严肃，斜了我一眼。
「你这孩子，舅舅一家对咱们多好，你爸死了，后事都是你表哥在办，反倒你这个女儿面都没出。」
是我不想见我爸最后一面？
还不是你想背地里独吞爸爸的赔偿款。
我强忍住杀人的心，强颜欢笑。
「妈妈，你误会我了，我想让表哥好好给你养老，我肯定是相信表哥的，但你别忘了，表哥以后要娶媳妇的。」
看妈妈若有所思，我继续说：「男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何况，你还不是她亲妈。」
妈妈被我说的心慌了，给表哥打了电话。
「浩浩，妈妈脑袋有点疼，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顺道和你妹妹认亲。」
电话对面的二表哥有点不耐烦。
「妈，你自己回来吧，我在打游戏。」
妈妈有点生气，当着我的面有点较真，对电话吼了起来。
「你不过来，这个月的生活费别找我要。」
「妈，我真来不了。」
表哥那边打游戏的键盘声很大。
我大声对着电话喊：「哥，我送妈回去，有个超级好玩东西推荐给你。」
对面的表哥来了兴致，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夹杂着他好奇的声音。
「回来吧，我也有一份大礼送给你。」
4
回去的路上，经过很多熟悉的地方，都有爸爸的身影。
我爸是独生子，我初中时，爷爷奶奶相继去世。
别人都是小家为主，我的好妈妈永远是舅舅家第一位，娘家最亲，我和我爸是外人。
小时候爷爷奶奶给我买的好东西不管是吃的玩的，我妈都会偷偷给我舅舅家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