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旁边有一个控制台，上面有很多按钮和指示灯。苏晚走到控制台前，开始操作。
“你在做什么？”林默问。
“我在找出口的坐标。”苏晚说，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张叔说，系统里有一个隐藏的出口，连接着真实世界，但需要权限。”
林默走到服务器前，盯着屏幕。屏幕上显示着这个世界的地图，有很多红色的点，他知道，那些是被删除的人。还有几个绿色的点，标记着“异常者”——他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苏晚和张叔的名字。
“找到了！”苏晚喊了一声，声音里有兴奋。
林默跑过去，看到控制台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串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时间：凌晨四点十五分。”
“这是哪里？”林默问。
“黄浦江畔，东方明珠下面。”苏晚说，“每天凌晨四点十五分，那里会出现一个入口，只有30秒的时间。”
“那我们快走吧！”林默说。
苏晚点头，转身想走，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维护者，他回来了。
“你们不能走。”维护者的声音很平，没有起伏。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设备，对准了他们。
“快走！”苏晚推了林默一把，“我拦住他，你去东方明珠，找到入口，然后等着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林默说。
“别废话！”苏晚喊着，冲向维护者，“记住，一定要找到真实世界，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样的！”
林默看着苏晚和维护者打在一起，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知道苏晚是为了让他走，他不能辜负她。
“苏晚，我等你！”林默喊着，转身跑下楼梯。
他能听到身后传来苏晚的惨叫声，还有维护者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跑。
跑出写字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林默沿着马路往东方明珠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知道苏晚能不能活下来，但他知道，他必须找到入口，等着她。
凌晨四点十四分，林默跑到黄浦江畔。东方明珠就在前面，亮着灯。他盯着江面，等着入口出现。
四点十五分，江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漩涡，发出微弱的光。林默知道，那是入口。
他正要走过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是苏晚！她浑身是伤，衣服破了，头发乱了，但她还活着。
“苏晚！”林默跑过去，扶住她。
“我找到他了。”苏晚笑着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笑容很阳光，“他在真实世界里等着我，我看到了。”
“那我们一起走！”林默说，拉着苏晚走向漩涡。
漩涡的光越来越亮，林默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便利店的张叔在挥手，小区的李大爷在看报纸，穿黑高跟鞋的女人在念叨“倒霉死了”。
“再见了。”林默轻声说。
他和苏晚一起走进漩涡，光包围了他们，然后一切都黑了。
第三章：真实世界的“重复”
林默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周围是白色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动了动手指，感觉很无力。
“你醒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手里拿着病历本，“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