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门虚掩着。
她听到李泽在打电话，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宠溺。
“好了好了，昨晚是我不对…给你买包，买十个…那个黄脸婆？哄着呗，等资金到手…”
王曼的手，瞬间冰凉。
她轻轻推开门。
李泽背对着门口，还在聊。
“等她爹公司缓过来，谁还伺候她？真以为自己多…”
他一回头，看到脸色惨白的王曼，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曼曼？！你…你怎么来了？”李泽慌了。
王曼什么都没说。
她只是看着他，眼神从震惊，到绝望，最后一片死寂。
她转身就走。
“曼曼！你听我解释！那是我妹…”李泽追出来。
王曼走进电梯，按下一楼。任凭李泽在外面拍打。
电梯下行。
她靠着轿厢，浑身发冷。
原来，小丑是她自己。
想起昨天对刘轩的怒吼，脸上像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他说的…是真的。
他是想提醒她。
04
王曼把自己关在家里两天。
不接电话，不见人。
李泽在她家楼下堵了几次，她都让保姆打发走了。
她需要冷静。
第三天，她约了李泽在咖啡馆见面。
李泽打扮得人模狗样，一来就想抓她的手。
“曼曼，你听我说，那天你绝对听错了…”
王曼猛地抽回手。
“李泽，订婚取消。”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李泽脸色一变：“王曼！你疯了？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那是我表妹！”
“需要我把你车震的视频发给你表妹欣赏吗？”王曼冷冷地看着他。
李泽的脸，唰地白了。嘴张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曼站起来，拿起水杯，将剩下的冰水，缓缓从他头顶浇下。
“人渣。”
在全咖啡馆震惊的目光中，她昂着头，转身离开。
爽！前所未有的爽！
出了门，冷风一吹。
王曼才感到一丝后怕和空虚。
家里面临资金困难，是真的。和李泽联姻，是解困最快的方法。
现在，这条路被她亲手斩断了。
怎么办？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一个老旧的居民区附近。
她记得，刘轩的配送范围好像包括这边。
她像个幽灵一样晃荡。
心里乱糟糟的。
突然，旁边小巷传来打斗声和骂声。
“妈的！敢抢老子的单？揍他！”
“刘轩！你不是很拽吗？继续拽啊！”
王曼的心猛地一揪！刘轩？
她快步走到巷口，偷偷看去。
几个穿着其他平台外卖服的男人，正围着刘轩推搡殴打。
刘轩明显处于下风，但眼神狠厉，死死护着头，偶尔反击一下，拳拳到肉。
“你们干什么！”王曼想都没想，冲了进去，挡在刘轩身前。
那几个人一愣。
“哟？还来个美女救英雄？”
“哥们儿，这你相好？”
刘轩也愣住了，看清是王曼，脸上闪过震惊和难堪：“你来干什么！走开！”
他想把她推开。
王曼却不动，瞪着那几个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那几个人互看一眼，有点虚。
“妈的，算你小子走运！下次见一次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