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去摸怀里的草根，却发现那些草叶早已变得漆黑，一碰到皮肤就灼烧起来。
“啊—！怎么会这样！”
许梦如也慌了，手腕上的镯子突然剧烈发烫。
她拼命想拽下镯子，但镯子却像长在肉里了一般。
“这破镯子！褚禾你这个贱人，给我下了什么咒！”
她疯了似的朝我扑来，却被阎王身边的判官一脚踹翻在地，门牙都磕掉了两颗。
“放肆，阎王面前也敢撒野？”判官冷声训斥。
黑无常这时上前一步，拱手道：“阎王，褚禾确有失职之嫌。私续阳寿、与凡人有染皆是事实，魂印为证，录音为凭，属下……”
“魂印？”
我突然笑出声，胸口的令牌金光闪烁。
映出顾砚当初骗我按印时的场景。
他把续阴契混在一堆文书里，说“只是走个形式，证明你自愿渡阴气给我续命”。
这场景被令牌投射在半空，清晰得连顾砚眼里的算计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无常的脸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顾砚见势不妙，突然冲黑无常大喊：“大人！不可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啊！这画面是伪造的！”
“够了！”
黑无常猛地吼道，脸色涨得通红。
阎王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黑无常，你执掌刑罚，却被凡人蒙骗，滥用职权助纣为虐，该当何罪？”
黑无常扑通跪下：“属下知罪，但，属下也是为了维护地府规矩。”
“规矩？”
阎王冷笑：“规矩是让你明辨是非，不是让你做酷吏的刀。褚禾，你来说。”
我走到顾砚面前，他正蜷缩在地上，浑身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发黑的肌肉。
“你说要让小可永世不得超生？”
我抬脚踩在他手腕上。
“现在知道，什么叫永世不得超生了吗？”
顾砚疼得惨叫，却还在放狠话。
“褚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许家不会放过你！”
判官嗤笑一声，甩出一卷卷宗。
“许家？”
“你说的是那个靠盗墓发家，满门都在阳间做尽恶事的许家？”
“三日之内，阳间许家必遭天谴，这是他们欠阴曹的债。”
许梦如听得目瞪口呆，突然像疯了一样大笑。
“不可能！我家有钱！我家能买通神仙！阿砚，你快救我啊！”
顾砚却顾不上她，抱着我的腿磕头。
“我错了，我不想死，褚禾，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我收回脚，冷笑一声。
“晚了。”
“当初你把还魂草踩碎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顾砚见求我无用，突然转头扑向许梦如，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都是你！要不是你撺掇我害褚禾，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许梦如被掐得翻白眼，手脚乱蹬。
“你放开我！明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要不是你想靠她续命，怎么会惹上白无常？”
顾砚被许梦如踹翻在地时，怀里的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