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被撕的破烂，旧伤新伤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白无常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带劲！”
“等榨干她的阴气，就把她扔去恶鬼道！看她还怎么耍威风！”
耳边充斥着恶心的污言秽语，就当我准备爆体同归于尽之际，一股阴风吹过，身上的邪祟瞬间仓促逃离。
是阴差来了！
3
我心里一松，抬头就看见为首的黑无常，后面跟着两名阴差。
“还好有你，老黑，快扶我起来。”
想象中的搀扶没有到来，我这才看清黑无常的表情。
他那张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冷的发青，眼神中划过一丝厌恶。
“褚禾，你身为白无常，竟在阴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给人类续命，勾结厉鬼，自甘堕落，还挂出这等污秽的卖身契，简直丢尽了我们无常殿的脸！”
是了，黑无常最是古板，肯定容忍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踉跄着起身，忍着痛意想开口解释，两个阴差却直接打断了我。
“就是！枉费阎王大人如此信任你，现在他不在，你就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下贱！”
“大人，依我看，就该把她拖去十八层地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我扶着墙站稳，伤口隐隐作痛。
“那个卖身帖是假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冷冷的开口：“假的？”
“那顾砚递上的状子里，还有你亲手按的魂印，你敢说那也是假的？”
我猛地一怔，什么魂印？
“我不知道，老黑，但我绝不知情！”
我攥紧拳头，指尖发白，但眼神异常坚定。
黑无常的眉头动了动，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
但门外立刻传来顾砚的声音，又尖又冲。
“就是她亲手按的！我亲眼看见的！”
顾砚和许梦如挤进门来，两人身上的死气比昨天浓重了数倍，甚至连皮肤都透着一股青黑。
他站在黑无常面前，故意拉开了衣领，露出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黑无常大人，您瞧我身上的阴气，就可以知道我之前日日与她在一起，她是什么浪荡货色，我最清楚！”
顾砚走到我身边，神情带着一丝得意，低声说道：“这就是你不救小梦狗的下场！”
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昔日的挚友：“你真的要听信他的鬼话？我们认识多少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黑无常抿着嘴没说话，他向来认死理，看不懂人心的弯弯绕绕。
许梦如这时扭着腰凑上前，神色委屈。
“大人，你们别怪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听听这个录音，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她说着按下了手中的录音笔。
“我早就不想当，白无常，了，就想，靠身体，长生不老。”
断断续续的一段录音，一听就是剪辑出来的。
可黑无常哪懂这些，听见是我的声音，脸色立马沉了下去。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4
我猛地想起，之前顾砚哄着我要盖一份续阴书。
原来就是那个时候混在里面的！
我挣扎着想解释，却被厉鬼狠狠按下。
之前被打跑的厉鬼不知何时又凑了回来，盯着我狞笑。
“黑无常大人，这娘们既然不守规矩，不如赏给我们兄弟们乐呵乐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