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川的错愕，我的尴尬以及弹幕疯狂跳动的hhhh组成一副诡异画面。
“三个月，男主和女主都要玩腻了，靳慕川还在那耍帅呢！”
“要不是他，湾湾早就被压榨干了。”
他抢过我的手机，将我的窘迫生活剥了个干净。
饶是他再生气，在看见那些拼好饭的订单的时候，也沉默了。
素白指节划过老化屏幕上的国潮外卖商家，他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人可以吃的东西？”
我没开口。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找补。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怎么能一直吃这些东西？”
“我……没钱。”
在我讲完我被骗着签了巨额违约金的的直播合同时，他义愤填膺，拉着我的胳膊就要冲到公司闹事。
“你们这是违法的！”
他的花拳绣腿被直播公司的打手晃了晃手中的甩棍便吓退了。
“违约金多少？”
“二十万！”
那人伸出两根手指，似乎是不认识他身上的高定西装，以为是个傻小子。
“诺，刷卡。”
合同被撕毁的时候，我承认，靳慕川确实有点帅的。
“我发了工资会慢慢还你。”
“还有你给我刷过的1314，我都会还给你的。”
没想到他压根没当回事，摆摆手往自己嘴里塞了根棒棒糖。
“都小钱。”
说完，他似乎觉得伤害到了我自尊，左思右想好好为难了自己一番，才总算是想出一个折中之策。
“不如，你来给我当个助理？工资嘛……一万？”
我按捺住心中雀跃，拉着他立刻签了劳动合同。
签完字，他露出招牌笑容，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记起弹幕的忠告。
第4章
4.
他好像是大反派来着……
“靳总，您是坏人吗？”
靳慕川勾唇莞尔，轻轻抚了抚油光水滑的刘海，用气泡音回答。
“当然。“
“那您最近做的一次坏事是什么？”
或许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些，他思考得格外认真。
“刚才的棒棒糖是从我五岁的妹妹手里抢过来的。”
弹幕和我纷纷恍然大悟。
“是该练小号了。”
……
其实，靳慕川人挺好的。
上班第一天，他给我带了瑞小鹿。
“我跟你说这个只要9.9！”
眉飞色舞间丝毫不见当时爽快拿出二十万的他。
我猜得到他的意思。9.9，是他和钟杳晚长长久久的意思。
那是我第一次喝咖啡，又苦又甜，很奇怪，但是我还是喝完了，还用白开水涮了两次，好好收在桌角，准备当水杯。
中午，没了13.14的打赏，我只能啃馒头，甚至有些怀念之前的拼好饭。
“员工餐。”
靳慕川在吃上确实一点不含糊。
四方餐盒内堆满了肉，油汪汪的土豆丝更是看得我眼冒金星。
那分量不是一个人能吃的完的。
我已经拿了一万块一个月的工资，实在是不能再接受他的好意。
“等到月底发工资就好了，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请他吃饭，恐怕卖了我也不够。
“不吃，那就扔掉好了。”
他大手一挥就要扔掉餐盒，我连忙将盒子抱在怀里，滚烫的温度和阵阵饭香，让我幸福得快要晕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