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滚,你当我是个废人了是吗?”很多次我在给他喂饭时,他都会情绪上头,突然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甚至会把滚烫的汤汁泼到我的身上。
“他只是在低谷期,心情不好,他会改的,他会改的。”我从前每次被他伤害后都这样安慰自己。
现在想来,我怎么那么傻。
人是会变的,曾经那个下雨天发着四十度高烧也要来给我送伞、熬了几个大夜跟客户开会也要帮我过生日、怕我挂科被爸爸责骂而偷偷自学了大学物理帮我补课的萧钰早就在那场车祸中死了。
现在的萧钰早就烂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才会对他抱有期待。
“月月现在怀了孩子,你这个房间敞亮,就给她住吧,你明天搬去地下室好好反省一下。”
“凭什么?”
“萧钰你别忘了,你手上的每一毛钱都姓安!就连你现在脚下踩的每一块砖也刻着安字!”
“那又怎样?你爸都死了,这个家,现在是我做主。”
隔天,我就被几个保镖扔到了狭小黑暗的地下室,我脖子上还带着萧钰送我的那颗能量石。
2 血色背叛
我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萧钰一直都知道。
大学时,我被困在电梯一个小时,萧钰带人找到我时,我整个人几乎处在崩溃边缘。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了,我保证,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我现在都记得他当时溢满担忧心疼的眼神。
当时的安柔估计死也想不到有一天萧钰会这么对自己。
“救...救命!”我逐渐开始呼吸不畅,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醒来后,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萧钰坐在轮椅上悠悠地盯着我。
“服个软就那么难吗?安柔。”
“你是不是觉得你照顾我这么些年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什么都得听你的?对你来说,我就是你们安家的一条狗是不是?”
又是这几句话,曾经的我可能会被气哭,又哭又闹质问他怎么能这么揣测我。
“狗可比你有骨气多了,而且狗分得清好坏是非。”现在我内心毫无波动,懒得跟他废话。
他还没来得及跟我吵,电话就响了,电话那端传来妇产科医生的声音。
吴月听说我被送到医院,非要来医院看我,路上摔倒了大出血,现在人在ICU,情况非常紧急,需要献血。
“你的账我们待会儿再算,我记得你和吴月都是A型血,现在医院血库空了,你快给她献点血。”
“赶紧滚,现在。”最近我的头动不动就晕的厉害,我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没力气和这个蠢蛋说话。
“你怎么这么冷血?月月是为了来看你才出事,你给她献点血怎么了?又不是要你命。”
“你少道德绑架我,我有求她来的吗?”
我鼻子开始汩汩向外冒血,和平常的流鼻血不一样,这次量很大很急。
我按了紧急按钮,想让医生给我检查一下。
“别在那矫情。”
萧钰随便抽了张纸塞我鼻孔里,然后把我从床上捞了起来按着。
“医生,她没事儿。我是她丈夫,她要给妇产科吴月献血,请你们务必要救她。”
“放手!放手!”我拼命挣扎无果,被按着抽了400cc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