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暖气扑面而来。
白晓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屏幕上是个简易地图，上面标着好些红点和蓝点。
“隔壁老王家，想出个邪门的招儿，”他头也不抬地说，“用丧尸发电。”
我一顿：“啥玩意儿？”
“原理简单得很，”他转过电脑，“在丧尸必经之路上泼水成冰，再撒点血腥味当诱饵。那帮玩意儿踩上去，鞋底立马粘住。一路多弄几个就跟赶羊似的，把它们引到临时改造的小型电厂里。里面搞个环形冰道，让它们不停地走，带发电机……可持续性竭泽而渔了属于是。”
我竖起大拇指：“wow～!”
“只要不冻僵，就是永动机。”白晓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缺德的光。
“老王说已经逮住十几个劳工开始试运行了，发电效率还行，就是有点费鞋。”
“夺大点儿事儿，安个掌，经常修蹄子呗！”
我大手一挥。
正说着，小区业主群里弹出一条视频。
点开一看，是门卫张大爷。
视频里，张大爷穿着厚重的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正拿着我儿子之前送他的一整袋水宝宝，小心翼翼地撒在小区大门前那条坡道上。
那坡道被他连日浇水，已经成了条光可鉴人的绝户冰坡。
几个丧尸正试图爬坡，结果脚一沾地，立刻开始群魔乱舞般的出溜滑。
活像一群在跳街舞的蜡像。
张大爷对着镜头，乐得满脸褶子：
“瞅见没？这帮小崽子，舞跳得不错！来一个滑倒一个，省事儿！”
视频最后，大爷忽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个空烟盒，捏扁了，语气带着深深的惆怅：
“唉，这啥都挺好，丧尸管够，暖气也足……就是当初咋没想起来，多囤几条烟呢！这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
我放下手机，和白晓对视一眼，龇着大牙乐了。
“看来，下次出去搜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