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他潜入一家画廊，悄无声息地替换了一幅真迹与赝品，将真品留在了一个贫困艺术生的住处。
黎明前的最后时刻，夜林默站在城市最高建筑的天台边缘，俯视沉睡中的都市。风吹动他的衣领，眼神锐利而深邃。
“多么可笑的世界，”他喃喃自语，“白昼属于庸人，黑夜才是真王的领域。”
第一缕阳光即将划破地平线。
夜林默回到那间破旧公寓，仔细收起所有贵重物品，重新藏好行李箱。他换上皱巴巴的睡衣，躺回床上。
当时钟指向清晨六点，他的眼神逐渐变化，从锐利自信变回怯懦迷茫。
白天的林默醒了。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来，感觉身体异常疲惫：“怎么回事，好像没睡好一样...”
看到浴室破碎的镜子，他愣住了：“怎么会这样？我昨晚弄坏的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默苦恼地抓抓头发：“又要花钱换镜子了，这个月预算本来就紧张。”
他完全不知道，几小时前，自己曾以另一种身份，掌控着这个城市的黑夜。
裂痕初现
公司会议室里，林默正低着头接受训斥。
“这就是你做的方案？漏洞百出！”王志猛拍桌子，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林默脸上，“连最基本的数据分析都做不好，公司养你有什么用？”
林默嘴唇发抖：“对不起王总，我、我重新做...”
“没时间了！”王志把文件摔在桌上，“这个项目转给张浩团队接手，你出去吧。”
如同晴天霹雳，林默愣在原地。这是他耗费数月心血的项目，虽然进展缓慢，但其中有几个创新点他坚信能带来突破。
“王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听不懂人话吗？”王志冷笑，“需要我叫保安请你出去？”
会议室里其他同事投来各种目光——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林默像被抽空所有力气，机械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出会议室。
洗手间隔间里，林默坐在马桶上，双手捂脸。温水从指缝间滑落，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水。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为什么不敢抗争，为什么总是屈服。
“至少还有夜里的工作...”他喃喃自语，试图安慰自己。
最近，林默发现自己偶尔会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 freelance 工作邀请。对方通过加密邮件联系，任务通常是在特定时间完成某些编程挑战，报酬丰厚得难以置信。他怀疑过其中是否有问题，但急需用钱的情况下，还是接受了。
这些工作对他而言出乎意料地简单，仿佛大脑中某个沉睡区域被激活，代码如本能般从指尖流出。完成后，对方总会准时支付报酬，并附上一句：“期待下次合作，暗夜先生。”
暗夜先生？大概是发错了，林默没多想。
当天晚上，林默收到新任务：修复一段复杂的安全协议代码，报酬是五万元。他倒吸一口气，这相当于他三个月的工资。
熬夜到凌晨两点，林默终于完成任务发送回去。不久后，账户就收到了汇款通知。疲惫不堪的他倒头就睡，甚至没注意到发送邮件的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而他自己记得是两点就睡了。
第二天上班，林默意外听到同事在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