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裴星阑：婉儿！你要去哪儿？
【私聊】林婉儿：拿装备。
【私聊】裴星阑：顾队……他、他想请你回来。
脚步一顿，她指尖悬在传送阵面板上，轻轻歪头。
【私聊】林婉儿：笑话吧。
【私聊】裴星阑：真的，他现在在公会频道说话都结巴了，脸黑得像锅底。
【私聊】裴星阑：你要不要考虑——
【私聊】林婉儿：不考虑，我没空回头。
她手指一点，传送光柱升起。
光芒散去，她落地在北境秘谷，地面结着一层淡霜，空气冷得发白。
远处是巨大的冰川裂缝，裂缝深处传来沉沉的咆哮。
“团子，隐形状态。”她侧眸。
“啾！”团子眨眼，整只像水波一样晕开，化成透明的幻影贴在她影子里。
她才刚踏出第一步，系统频道骤然刷出一行红字：
【公会频道】顾行砚：林婉儿，你在北境秘谷？
【公会频道】顾行砚：等我五分钟，我来接你回队。
林婉儿指尖一顿，随即笑了，笑意里透着锋。
【公会频道】林婉儿：你怎么知道？
【公会频道】顾行砚：全服都在看你的录像。
【世界】频道果然在刷——
【世界】玩家甲：顾队下线跑路去追奶妈了？
【世界】玩家乙：要修罗场了！
【世界】玩家丙：开录像！我要吃瓜！
林婉儿一边看一边翻白眼，弯腰撩起一块结霜的石头坐下，开始啃压缩干粮。干得齁喉咙，她咳了两声，赶紧灌了口矿泉水，冰得牙根发酸。
五分钟后，裂缝尽头传来震天的蹄声。
冰雾翻腾，一个熟悉的黑金披风从迷雾里冲出——
顾行砚骑着那只全服唯一的夜煞战兽，长刀背在肩上，眼神冷得像要劈碎空气。
“婉儿。”他勒住缰绳，低声。
林婉儿咬着吸管，慢慢抬眸，“找我？”
“回队。”他开门见山。
“没空。”她吐出两个字，声音轻，像风。
顾行砚眉心微跳，嗓音压得更低：“白鸦缺治疗，缺你。”
“白鸦也缺脑子。”林婉儿懒懒起身，把喝空的瓶子往他脚边一扔，咚地滚远，“我不是慈善机构。”
“婉儿。”顾行砚盯着她，嗓音里第一次透出点僵硬，“我知道你生气。”
“你知道？”她嗤笑，“你分装备时那副理所当然的脸，也叫知道？”
“那是规则。”
“规则不能保护我。”林婉儿指尖一勾，夜幕潮汐闪出暗光，“我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风在两人间卷过，冰霜簌簌落下，静得诡异。
“我们可以重谈分配。”顾行砚的手指在缰绳上绞紧，掌心微颤，“你回来，我给你核心位。”
“太晚了。”林婉儿俯身，贴近他半步，声音轻轻的，像刀子慢慢推过去，“我已经有了更想要的东西。”
“神装？”顾行砚眯起眼。
“嗯。”她点头，唇角勾起，“等我拿完神装，全服跪着求我加血。”
顾行砚的喉结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什么迅速被压下去，他笑了，带着那种濒临崩裂的平静：“你真狠。”
“狠总比蠢好。”林婉儿后退一步，把披风一甩，长发扬起一阵冰雾，“顾行砚——”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