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得很大声,很夸张,眼泪都笑了出来。
“不客气?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歪着头,天真地问她。
我的反应让林薇和傅承砚都愣住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工具台,拿起了一把修剪玫瑰用的大剪刀。
“阿宁!你要干什么!把剪刀放下!”傅承砚脸色大变,想冲过来。
我用剪刀的尖端对着自己的脖子,阻止了他的靠近。
“别过来。”我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容里,带上了一丝疯狂的杀意,“你们不是都觉得我疯了吗?那我就疯给你们看。”
我转头看向林薇,一步步向她走去。
“你知道吗?他现在能感受到我的一切。”
我晃了晃手中的剪刀,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包括……我的杀意。”
林薇被我眼中的疯狂吓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犯法?”我笑得更欢了,“一个疯子,杀人需要偿命吗?”
我猛地举起剪刀,作势要向她刺去!
“啊!”林薇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傅承砚也发出了惊恐的嘶吼:“苏宁!不要!”
然而,剪刀并没有落下。
我只是将它停在离林薇脖子一厘米的地方。
通过感官共享,傅承砚清晰地感受到了我那瞬间爆发出的、浓烈到极致的杀意。
那股冰冷、怨毒、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熄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跟他玩什么“你追我逃”的爱情游戏。
我是真的,想要他死,想要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去死。
他魂飞魄散,第一次对我怒吼:“苏宁!你别发疯了!”
5
“你看。”
我缓缓放下剪刀,在他震怒和恐惧的目光中,轻声说。
“你还是更在乎她。”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傅承砚的心上。
他瞬间哑口无言,所有的怒火和恐惧都凝固在了脸上,只剩下无尽的苍白和茫然。
是啊。
他让我别发疯,是因为他怕我杀了林薇。
他怕我这个“疯子”一了百了,而他最得力的臂助、最忠诚的爱慕者,会成为我疯狂的陪葬品。
他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的痛苦。
他所谓的愧疚,所谓的补偿,所谓的爱,都只是建立在他自我感动的基础上。
他想赎罪,想让自己心安,想把我变成他想象中那个被治愈后、依旧会对他感恩戴德的、温顺的金丝雀。
可一旦我的行为超出了他的控制,威胁到了他在乎的人,他那层深情的伪装,便不堪一击。
“你的愧疚,多么廉价。”
我一字一句地,将最后的审判砸向他。
傅承砚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身后的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