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经常看到你在图书馆看小说。”他说，然后补充道，“而不是复习微积分。”
程小雨脸红了：“我...我也复习的，只是...”
“需要帮助吗？”林羽川突然问，“微积分。”
程小雨彻底愣住了。这真的是那个传说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林羽川吗？
“我...我可能真的需要，”她鼓起勇气说，“我期中考试只考了62分。”
“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老位置。”林羽川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邀请。
这时他们已经到达女生宿舍楼下。程小雨还处于震惊中，机械性地道谢，然后看着林羽川转身走入雨幕，那把黑伞在他手中稳如磐石。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程小雨才突然意识到——他特意送她回来，自己却往反方向的男生宿舍走了。
第二章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程小雨提前到达图书馆。她选择了一个四人桌，摆开书本，心跳得厉害。她不确定林羽川昨天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的玩笑。
三点整，林羽川准时出现。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却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他径直走向程小雨，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
“书。”他言简意赅。
程小雨慌忙把微积分课本推过去。林羽川快速翻阅，然后停在某一章：“这里开始不会的？”
程小雨老实点头：“从这里往后都不会。”
林羽川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闪过一丝无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纸笔开始讲解。
出乎意料的是，林羽川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他讲解清晰，逻辑严密，还会用生活中的例子来解释抽象的数学概念。两个小时下来，程小雨觉得自己这学期学到的微积分知识比前面所有课加起来都多。
“所以这个求导其实就像是在求瞬间变化率，比如你跑步时的瞬时速度。”程小雨恍然大悟。
林羽川点点头，似乎对她的理解表示满意。这时程小雨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才意识到已经五点了。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
林羽川合上书：“那就到这里。”
程小雨鼓起勇气：“作为感谢，我请你吃饭吧？食堂的麻辣香锅很好吃。”
她以为林羽川会拒绝，没想到他思考片刻，竟然同意了。
晚餐时间，食堂人声鼎沸。程小雨占座，林羽川去取餐。当他端着两份香气扑鼻的麻辣香锅回来时，不少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显然，林羽川出现在食堂已是稀罕事，更何况是和女生一起。
“你经常来食堂吃饭吗？”程小雨好奇地问。
“不常。”林羽川回答，但没有解释为什么。
吃饭过程中，程小雨发现林羽川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漠。他只是话少，但倾听很专注。当她讲到文学院的趣事时，她甚至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你为什么总是去图书馆那个位置？”程小雨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林羽川放下筷子：“安静，光线好，电源近。”
“就这样？”
“还需要什么理由？”他反问。
程小雨哑然。也许他真的只是喜欢那个位置，而她的存在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