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那份厚厚的认证报告。
陆乔歆脸色瞬间白了：“不……不可能！你那肯定是假的！我这些才是……”
“你的？”我打断她，拿起她刚才展示的那几张所谓“证据”，“你这些打印粗糙、连公司LOGO都印歪了、没有任何签章和来源说明的纸，就是你的证据？”
台下有人发出嗤笑声。
4
我记得，小时候她总这样。
她偷看我的日记，然后在全家族聚会时大声念出来，嘲笑我幼稚的心事。
我哭了，她却说：“开个玩笑嘛，这么小气干嘛？是不是玩不起？”
而我的父母也偏爱她，“你就是开不起玩笑，像你姐姐一样，多惹人爱啊！”
她在我第一次主持班级晚会前，偷偷剪坏了我礼服的后背。
我在台上出尽洋相，她却对爸妈说：“我想试试她临场应变能力嘛，谁知道她那么笨，不知道用别针别一下？”
每次，爸妈都说：“乔歆就是活泼了点，你是妹妹，让着点她。”“一点小事，别斤斤计较。”
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被姐姐悄悄改变的我志愿，害得我没有读上自己想要去的学校。
气得我重新复读了一年。
因此也被我父母数落了一年，骂我不知道给家里省钱，扣掉我一半的生活费。
我父母更是嘲笑我，考不上大学的话就早点嫁人。
为了摆脱他们，我填了很远的学校，没想到工作以后，他们还是不放过我。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些“玩笑”给我带来过多大的阴影和尴尬。
5
想到这些，我心底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我转向陆乔歆，声音冰冷：“姐，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为公司好。那你伪造这些所谓的证据，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污蔑我，又是为什么？”
陆乔歆慌了神，语无伦次：“我没有伪造，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对！开玩笑！测试一下你的应急反应能力。你看你不是处理得很好吗？”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被这反转惊呆了。
“开玩笑？”我重复了一遍，声音陡然拔高。
“用毁掉我职业生涯、毁掉公司声誉的方式来开玩笑？你这玩笑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还记得小时候你剪我的礼服，说是开玩笑，偷偷改我的志愿，也说是开玩笑嘛？”
爸妈此时也坐不住了，冲上台来。
我爸陆国栋一把想抢过我话筒：“够了，陆瑄！家丑不可外扬！乔歆她就是不懂事，跟你闹着玩的，你非要搞得这么难堪吗？”
我妈张美娟也拉着我的手，低声急道：“陆瑄，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让你姐给你道个歉就行了，别闹大了对你也不好！”
弟弟陆阳在台下嚷嚷：“二姐，你也太较真了！大姐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又没造成什么实际损失。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我甩开妈妈的手，躲开爸爸，走到台前。
“没造成损失？”我看向陆阳，又看向爸妈。
“如果我没有这份第三方认证报告，现在被投资人质疑、被公司调查、甚至可能被移送司法机关的人就是我，我的职业生涯就彻底毁了。这叫没损失？”
“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只有陆乔歆的面子是面子，我的前程和名誉就可以随便被她拿来‘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