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前，我看着冷清秋拿着手术刀向我走来，她的声音温柔得让我毛骨悚然。
“萧炎，别怕，很快就好了。等手术结束，我们就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好好聊聊，这些年，你到底又招惹了多少只‘小妖精’。”
她手里的手术刀，在无影灯下，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光。
第3章
手术很成功。
但我宁愿它失败。
麻药劲儿过去后，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地狱般的景象。
VIP病房里，左边坐着给我削苹果的李慕婉，右边站着给我检查输液管的冷清秋。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但空气里的火药味，浓得能点着。
“醒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嗯。”
“喝点水吗？”李慕婉立刻放下苹果，体贴地拿起水杯。
“病人术后六小时内禁食禁水。”冷清秋冷冰冰地驳回。
李慕婉的脸瞬间黑了。
“林先生现在需要静养，无关人等可以离开了。”冷清秋下了逐客令，眼睛却看着李慕婉。
“你叫他什么？林先生？”李慕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他不是叫叶凡或者萧炎吗？”
冷清秋动作一顿，看向我。
我感觉我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系统播报：宿主身份危机！化名暴露，信任体系即将崩塌。】
【渣统看戏模式：哦豁，这下好玩了。】
“慕婉，清秋，你们听我解释。”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好，你解释。”李慕婉抱着手臂，摆出“我听你编”的架势。
冷清秋也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神级演技瞬间附体。
“林尘，是我的本名。叶凡，萧炎，都只是……我在外行走时，为了方便用的化名。”
“方便？”李慕婉冷笑，“方便你骗女人吗？”
“不是的！”我立刻反驳，眼神里充满了被误解的痛苦和委屈，“慕婉，你忘了我当初是做什么的吗？”
攻略李慕婉的时候，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是一个落魄的画家。
“我画画需要灵感，需要体验不同的人生。叶凡，是一个流浪诗人；萧炎，是一个孤独的旅者。我用他们的身份去感受世界，但爱你的那颗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林尘。”
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艺术献身的疯子。
李慕婉的表情果然有所松动。
她爱上的，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又带点不羁的“叶凡”。
“那她呢？”李慕婉指向冷清秋，“你跟她，也是为了艺术？”
“我……”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向你解释。”冷清秋突然开口，打断了我。
她走到我床边，俯身，动作轻柔地帮我掖了掖被角。
“萧炎，你累了，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我会为你摆平一切”的强势。
这下轮到李慕婉不爽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气压越来越低，就在我以为病房要爆炸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警察办案！都让开！”
一个清脆又极具威严的女声响起。
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的警员。